苏墨染用手沾了一点到鼻间闻了闻,是香粉的温带。
为何?这香粉会在这里。
苏墨染又戴上了手套在脖颈间观察了起来。
她轻轻用手一抹,脖颈上竟然是被铺上了一层白色的细粉。
这是怎么回事?苏墨染拿沾了水的素帕擦了擦,直到这层细粉全部被擦了干净,露出来的竟然是青黑色的指印。
一看到颜色苏墨染什么都懂了,原来这才是段夫人的真正死因!
“我知道段夫人的死因了。”
苏墨染看向了帝玖宸略带激动。
“怎么回事?”
帝玖宸不解。
“因为生前和死后所造成的所呈现出来的颜色是不一样的。”
“此话怎讲?”
帝玖宸追问。
“生前因为人体当中的血液流动,像段夫人这样因为窒息而亡的人就更加明显。”
说着苏墨染试着双手比成了一个手掐着脖子的形状模拟当时段安杀妻的场景,“他先是卡住了段夫人的脖子,用力。”
“然后段夫人挣扎间可能打碎了瓷瓶,又或者说是瓷瓶是段安故意用来敲打其夫人的,然后她双手抓上了段安的衣袍,但是段安实在是太用力了。”
“一个弱女子的体力怎么能敌得过一个壮年男子呢?”
看着沉浸在推理中的苏墨染帝玖宸不自觉得微笑勾上了嘴角,手中的毛笔不停的在宣纸上在记录着。
“所以……脖子上的黑青,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收拾一下我们进宫面圣吧。这次段安逃不了了。你也算是全了同段夫人的这份情谊……”
“嗯。”
苏墨染摘下手套放回了自己的药箱里头,毕竟这可是橡胶手套,她还不想被别人抓去研究。
待收拾好了东西以后又叫来了入殓师帮段夫人收拾好最后的仪容,换了一套体面的衣物。
苏墨染这才回府去收拾了自己一身衣物又往宫中递了牌子。
乾和宫。
皇帝看了苏墨染递过来的帖子,沉吟了片刻便让宫人召来了一直候在隔壁的段安。
段安自从接召入宫看到秦王夫妇之后便什么都明白了,但是一切都是按照他的计划在有条不紊的行动着。
唯一的例外便是皇上竟然亲自派苏墨染去验尸,他知道苏墨染有几分本事,但是……
不知道你能不能看穿这些呢?
段安心头冷笑一声并不在意,反而优哉游哉的向宫人讨了一本书坐在偏殿里头看了起来,直到皇上再次传召的旨意到来。
看着面前的宫人段安拂了拂衣袖,整理了一下衣袍这才迈步往外走去。
“段爱卿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对秦王夫妇的指认,你可有话要说?”
皇帝看着段安眉头一挑,段安察觉到了殿内气氛有些异样,却也没有太过在意,而是满脸正气的看向了皇帝。
“秦王的指认,臣无话可说清者自清罢。”
“清者自清?”
皇上扯起嘴角笑了笑,“段爱卿可知道清者自清这句话是何意思?古人的话被你拿来是这么用的吗?”
皇帝生气的把手中帝玖宸所写的帖子一把丢到了段安的身上。
段安不敢言语,只是慌忙跪下。
照理来说自己所为应当是天衣无缝才是,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段安战战兢兢的捡起了皇帝朝着他丢过来的帖子翻开看了起来。
‘死者脖颈之上有一层白色粉状物体,擦去以后露出清晰的几个指印,这几个指印经过对比,乃是段尚书的手指印。’
“这……这……”
“皇上,臣冤枉啊!!!”
段安在皇帝面前嚎哭了起来,这不可能啊,自己所用的那种粉怎么会被发现?苏墨染到底用了什么东西为什么会这样?
“来人啊,刑部尚书段安杀妻证据确凿,拖下去关起来!”
皇帝看着跪在下方已经全然无了平日里那种沉稳冷静的段安,“朕亲自提了你上来做这个尚书,原本想你是个好的,没曾想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一直站立在一旁的帝玖渊见状也不敢在为段安求情,就当是弃军保帅了,若是自己有朝一日得以坐上皇位,到时候……
段安一时之间心神激荡,他不相信自己的这些手段被苏墨染给看清,可是事实已经在面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苏墨染和帝玖宸只是默默地在一旁并不开口说话,现在皇帝正在气头上谁也不愿意去触这个眉头。
直到皇帝把他们都轰走,一群人这才散了去。
段安被被侍卫给关押去了大牢,苏墨染还记着段安正在查探静妃的案子,他定然是知道些什么事情的。
想到这里苏墨染私底下同帝玖宸有了商量,在段安关押进去牢里的第三日他们找上了门。
关押在牢里的段安可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