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严重的要数脚上的伤痕了。反正,表姐的身上里里外外已经被层层扎上绷带,夏安安想象不出,表姐是以什么样的毅力在浑身是伤的情况下,咬着牙从绑匪手中逃出来的。如果当时他们晚到一点点,表姐又会怎么样?想一想就觉得后怕,还好他们赶到了。
她更没想到,伤害表姐的居然是那个石芊芊。她一直以为徐小琴不是好人,没想到最阴险的小人居然是那个石芊芊。她还真是被石芊芊柔弱的外表给欺骗了,这个女人心计不可谓不深,连共同一起生活了几年的徐小琴都被她给欺骗了。呵!她读什么国贸啊,她应该去读表演,不,她根本不用读表演。她就是一个天生的戏子,拿奥斯卡影后都绰绰有余。
夏安安真的不明白,女人真的可以为了所谓的爱情,做到灭绝人性的地步吗?况且,她并不觉得那个沈浩轩又有多好。他不就是帅一点,有钱一点,有能力一点吗?虽然他这样的人,确实是所有人眼中的金龟婿,但对于夏安安来说,沈浩轩就是一个灾星。表姐沾上她,就没好过。之前的车祸是因为他,现在被绑架也是因为他。他到底哪里好了?石芊芊那个女人居然还想让人强(奸)表姐,还好表姐聪明逃了出来。如果被她得逞,她真的不敢想象表姐会成什么样子。
“安安,我没事,我要等她醒过来。”沐云箫回头看了一眼夏安安,朝她点头笑笑。便又转回头来注视着病床上的安汐染,见她嘴唇因为缺水儿有些干,从一旁的饮水机里接了一些温水,用棉签沾了水小心翼翼地为她在唇边湿润着。
“沐大哥,你别太自责,表姐会受伤都是因为那个石芊芊,还有那个罪魁祸首沈浩轩,跟你没关系。”夏安安试着安慰他。
“安安,你能去帮汐染买些早餐上来吗?我怕她一会儿醒过来会饿。”沐云箫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每个人都说和他没关系,可是他心里却仍然很自责。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没有回头地拜托道。
“哦,好的。我这就去。”表姐已经昏迷了两天了,每天沐云箫都会去买早餐上来,他说他怕表姐醒过来会饿。可是,早餐买了来根本就没人吃,因为表姐一直没有醒过来。早餐最后只能被扔掉,即使这样,他们还是会买。她坚信,表姐一定会没事的。
将安汐染的嘴唇恢复了一点红润,沐云箫这才将水放回桌子上。外面病房门被轻轻地带上了,沐云箫重新坐了下来,拉着安汐染的手缓缓地说道。“汐染,你知道吗?从见你的第一眼,我就被你深深地吸引了。我当时还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孩,可以如此淡定地面对别人背后的中伤。你说我们是不是真的有缘,巴黎那么大,我们居然会再次遇到。汐染,我知道你很累,可是你已经休息这么久了,快醒过来吧。”病房里没有其他的人,只有他和昏迷的安汐染。沐云箫握着安汐染没有打吊瓶的一只手,眼里都是化不开的柔情。
安汐染在他的心中,早已是一个不可替代,不可磨灭的存在。看到她伤痕累累地向自己跑来的时候,他心里仿佛有一千根刺,让他也跟着痛了起来。当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朝安汐染挥出那一棍子时,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保护安汐染,即使是自己死也不能让她受伤。这两天来,他几乎都守在医院,背后的伤只是草草处理了一下便作罢。
安汐染在睡梦中皱了皱眉,是谁在说话?她怎么觉得这个声音好熟悉,是谁?啊,她想起来了,好像是沐云箫,对,是他的声音。
“唔,好痛。”
安汐染迷糊中发出一声近乎呢喃的低语,可还是被耳尖的沐云箫听到了。
“汐染,你终于醒了。哪里痛?你告诉我。”沐云箫听到她的声音紧张地问道。是自己刚才握疼她了吗?连忙将安汐染的小手轻轻地放回被子里,期待地看着安汐染。
紧闭了两天两夜的双眼,缓缓地睁了开来,映入眼帘的便是沐云箫正用无比温柔地神情注视着她。“沐大哥,你怎么了,眼睛里都是血丝。”她究竟昏迷多久了,难道他一直都守在自己的床前没有去休息吗?
“我没事,你哪里不舒服,嗯?”沐云箫拨了拨她额前的发丝,神色温柔地说道。
“咳咳,我没事。就是伤口有点疼。”安汐染虚弱地一笑。仿佛那次逃跑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还好沐云箫找到了她,要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逃不逃的出去。
身体就像是刚刚跑完两万米一般虚弱无力,干涩的喉咙里就像是被砂纸磨过一般,钝钝地发疼。
“我帮你叫护士。”一听安汐染喊疼,沐云箫忙要出去叫护士过来。
“沐大哥。”安汐染伸出手去拉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沐云箫回过头来问道。
“不用了,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