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为什么咱们不拿十倍的价钱。这个女人是安家的千金,她完全有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钱来。”老二有些困惑,他们这样不就是为钱吗?难道有更多的钱他却不想要?
“你是傻了还是太天真了?像他们这样的人,嘴里怎么可能有真话给我们。她一旦获救,你以为我们还有活路吗?她只怕是恨不得扒掉我们的皮,到时候我们去哪里拿着十倍的价格?找阎王吗?况且,做我们这一行,要的就是信誉。我们收了别人的钱,那就要把人给绑了去。小三子,开车。”被称作大哥的人给了他身边兄弟一脑瓜子,低声朝前座司机位吼道。
“哦,哦,是,大哥。”小三子手一抖,连打了几次火才将火打燃。实在是家里穷,大哥是他同村的远房表哥,说让他跟着他在a市混,没想到第一次跟着大哥出来做事,居然是这种事。他真的很怕,犯法的事他还从来没有做过,绑架好像是大罪吧,万一他们被逮住,他家里的老娘可怎么办。
“小三子,你干嘛呢?不想死的就开车。”大哥这次是彻底没耐心了,将软趴趴的安汐染直接扔给了老二,一个跨步,直接钻到了前座的副驾驶座位上。
“好了,好了。”小三子哆嗦着手窝着方向盘,脚上一踩油门,面包车的排气管放出了一股废气之后,悄然离开了这条道路。
就在面包车驶离后不到一分钟,一辆的士慢慢地开了过来。
沐云箫原本是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的,虽然常年飞惯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对他来说是常有的事,但是因为头一天才做了一个重要的手术,让他觉得很疲惫。前方就是银座大厦了,想到已经有一周多没有见到安汐染了,马上就能见到她心里居然有些激动。
沐云箫慢慢地坐了起来,他喜欢安汐染,这是毋庸置疑的。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同样对他有感激呢?二十九岁的他居然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一般,对这次的见面充满了期待。
突然街道上掉落的一个东西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师傅,麻烦你停一下车。”那条掉落在街道上披肩不会是安汐染的吧?他记得这条披肩是他和她在法国的那一次买的,当时让她披上这条披肩时她还不愿意,说那套礼服本来就不用搭配披肩的。这披肩是限量版,在中国应该是没有的,为什么此刻会出现在这里呢?
“先生,你的目的地就要到了,真的要在这里停吗?”银座大厦就在眼前,为什么身后的这位先生却要求在这里停呢。不过客人焦急的声音还是让他缓缓地将车停了下来。
“我就在这里下,停车。”沐云箫从钱包中抽出三张百元大钞,看也不看地递给了前座的司机师傅。
“先生,车资是一百零五块,没有这么多。”司机叫住已经打开车门走了出去的沐云箫。
“不用了,给你的消费。”沐云箫三步并两步,走到刚才看到披肩的地方。从地上捡了起来,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他敢确定,这确实是安汐染的。
只是,她的披肩为什么会掉落在这里,她人又去了哪里呢。沐云箫从兜里掏出手机,连忙拨通安汐染的电话号码。
嘟,嘟,嘟!一阵忙音过后,一道带着几分机械味道的女声自手机里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沐云箫看了看时间,时针已经指向是十点四十五分。不到两分钟前,安汐染才发了一条信息给他,说她在银座大厦等他。为什么会在短短两分钟内,联系不到她的人。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沐云箫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必然不简单。拿着披肩,道路上一道黑黝黝的刹车轨迹让他的眉皱得更紧了。
又打了几次安汐染的电话,依然是占线无人接听的状态。汐染,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小伙子。”沐云箫的肩膀突然被人轻轻地一怕。
“大爷,您有什么事吗?”沐云箫转过身去,看着眼前穿着睡衣,外面披着一件羽绒服大概六七旬样子的大爷说道。
“你认识这条披肩的主人吗?”见沐云箫手里拽着那条粘着灰尘的披肩,大爷问道。
“是啊,大爷你有见过这条披肩的主人吗?”见他提起披肩,沐云箫心里就像亮起了一道曙光,这位大爷一定知道安汐染的下落。
“我刚在楼上看到一位姑娘被两个男人拖进了一辆面包车,这条披肩好像就是从她包上面掉下来的。”他本来一向早睡的,只是今天晚上吃点稍微有点多了。人老了,消化系统便不好了,胃一直胀着难受,他便站在窗台边看着街上的街景,顺便让肚子里的东西能消化地快一点。没想到,却让他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当时他心里还是害怕的,儿女都不在身边,他和老伴生活在这一室一厅的小公寓里。看到那一幕时,他忘记了拨打110,首先想到的是告诉老伴,可是那会儿老伴已经睡着了,他又不忍心吵醒老伴,想冲下去救那位姑娘吧,只怕自己还没跑下楼,那伙人便已经溜之大吉了,况且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