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岛咏月无比的听话,让张洛的神色陷入一丝古怪中。
他干脆不去在意了,轻声道:“无心,莫泪,你们也该回来了吧?不知道会带给我怎样的惊喜呢?”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雾岛心中隐隐不安。
院墙上,一只小男孩儿的身影坐在院墙上。
仅仅一眨眼,又出现在了院子中,和张洛默默对视。
电梯鬼已经回来了,他安心了许多。
鬼这种东西最诡异的,就是物理世界很难影响到它们。明明外面的雨很大,而且也是灵异力量雨夜灾厄招来的,可是莫泪身上却根本一点雨水都没有沾上。
雾岛咏月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好像两个世界在重叠的错位感,小鬼漆黑的眸子看向了她,明明还隔着一个张洛,可那摄人心魄的寒意却直冲脑髓。她一惊之下,茶杯都碰倒了。
茶水洒了一桌。
“来了。”张洛莫名其妙的一句。
风雨势大,但是不妨碍鬼怪们肆意横行。
阴风阵阵,灯光闪烁,标准的鬼怪出场套路。
张洛将武士刀插在地板上起身,丝毫不顾忌主人的感受,那地板应该很贵,蛮扎实的。
不过武士刀对张洛都没用,何况是鬼?扎那儿也就扎那儿了,没什么大不了。
他抬起头眯起眼睛,高高的樱花树上,不知何时,挂上了一具男尸。
绛紫色的脸,凸起的眼珠,还有长长的鲜红舌头,有液体滴落,看来不像是什么好东西。还有那一身戎装……身份不言而喻。
张洛瞟了一眼巫女雾岛咏月,这女人不老实,那男人哪是吊死在红枫树上的?分明是这棵樱花树,难怪进来时总感觉有古怪。
“只有鬼入侵的时候才会出现吗?”张洛也是啧啧称奇,这个男人可以啊,变成鬼了都要保护女儿,起码三四十年了吧。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老是想起自挂东南枝的梗,虽然说这么严肃恐怖的场合,未免有些不合时宜。
“话说,天天挂樱花树上,樱花树不会累的吗?”
“殴都桑?!都希待?都希待得寺噶!”雾岛咏月不可置信的看着樱花树上,并没有理会他。
她失态了,记忆深处,那个无数年前被记忆堆叠的模糊画面再度清晰,好像缝合的伤疤被狠狠揭开!
那一天,硝烟弥漫,红枫染血。她的父亲一身军装,向母女二人回首一眼便转身离去,从此便是永别。
心在狠狠的抽动。
时隔多年,她又仿佛变成了那个怯怯的少女,仰望着那个男人挡在身前。只是,双方已经阴阳两隔……
白苏也巧,恰好这时幽幽醒转,只是浑身酸软无力,看到院子里也惊呆了。她本来就没喝多少茶水,也喝不了不少,那杯子实在小。她只是身体反应激烈了些,醒来的也快,就是不知道为啥,胸口好闷,好痛。还有脑袋,晕乎乎的。
“看来她真的不知道,不过……”张洛对雾岛咏月还有些疑虑,根本不知道天降的青梅竹马已经醒来。
鬼的产生依旧神秘,搞不清究竟是人的延续还是一种规则,若真是鬼那就糟糕了,他实在不大放心。
他琢磨着有机会还是要下黑手,干脆一扫而空,放在这里是个隐患,反正挂着的又不是他的爹。
看着吊死鬼,张洛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
但是那个吊死鬼并没有攻击莫泪,而是直挺挺的面向了墙外。
张洛渐渐握紧了谛听书,空气中渐渐携带上了血腥气息。鬼还没到,气味就过来了,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