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火溢一愣。
“你也知道,幽冥界亡灵彼岸由上古神祇暗夜大神及幽暝女神沉降大陆所造,位于冥界之畔,是一处超然世外之所,不在轮回之内,那处地方背依火山,面向忘川,灵泽奇诡非寻常人能受住,却极其适合凤凰羽兰繁衍生息,恢复精力,她虽为弦月唤醒,却始终力量微弱,如今,是不得不去往那里进行漫长修习了。”
墨白听得瞠目结舌,母亲的这一番话讲得有理有据似的,而且,亡灵彼岸是于寻常神仙也属禁地之所在,火溢根本去不得……倒是可以安心了。
果然,听得这一番话,火溢终于认输一般点了点头,“那地方……当是安全的。火溢拱手谢了花神娘娘,才似无奈一般放弃了,跟墨白道了别,飞身奔狄山去了。
“母亲……”
花神娘娘叹口气,“那个花灵的力量在他身上,别人或许识不得,这么多年护养之情,我又怎会认不出呢。”
墨白点头。
“罢了,留个念想,总是好的,好过什么都没了……”花神娘娘苦笑,叹了口气。
墨白知道,她定是想起父亲……墨白抬手扶起自己的母亲,“母亲,我们回家去吧。”
花神娘娘点头,随墨白奔炎洲岛而去。
两日后,聚窟洲。
玄棋看到站在聚窟洲洲头的雪凰时,愣了一愣。
雪凰一身素白,一脸严肃认真,是难得一见的样子。见到玄棋,雪凰抬手捧起一柄长剑,道“凤麟洲雪凰,来拜祭玄吾尊主,负荆请罪。”
玄棋蹙了蹙纤细的眉头,“你家里当真让你来了?”
雪凰捧着剑,答曰“我自己的承诺,定然践行。”
“哼,果然是背着家里来的吧?”玄棋抱着胳膊摇晃着身子,翻了个白眼,“我就知道。”
雪凰面上有些尴尬,却也没反驳,毕竟,姥姥她们确是不许她来的,只是她自己过不去。
玄棋叹口气,别了她一眼,“你跟我来吧。”
雪凰起身,跟上玄棋的步伐,随他一路走至聚窟洲一处宫殿。玄棋推门而入,让至一边,雪凰这才得以看见里面,竟然是一间偌大的祠堂,上面供奉着密密麻麻的牌位。
雪凰一步步走进去,自桌上捻起香烛供奉,然后缓缓跪下来行礼,做得一板一眼。
玄棋看着她,撅了撅嘴,良久,待她起身,才道“行了,你回去吧,以后别到聚窟洲来了。”
“玄棋,我……”雪凰还想说什么。
玄棋摇头,别开眼不看她,“除非有一日,你当了家主,不然,我聚窟洲永远不会与凤麟洲再有任何往来。”
雪凰愣住,看着玄棋,转念间便明白他的意思,闭了闭眼睛,点头,“好,我知道了。”
玄棋瞥了她一眼,抬手示意门外。
雪凰转身迈步而出,回眸看了一眼死死盯着牌位看的玄棋,飞身离开了聚窟洲。
她走后,玄棋走至香案前,也上了一炷香在前,对着那牌位道“爹,娘,你们安心吧,以后,这世界总不会是你们之前所见的那个鬼样子了。”
天界重归安宁,只是许多人经此一劫都忽然长大了,但是这个长大的人群里却不包括弦月。
上清境内。
弦月用神农鼎接了满满一鼎的水,将吞云放在里面,趴在鼎沿边上看吞云在里面沉浮。
“弦月姐姐!”阿绣正好出来,看到这一幕吓惨了,“弦月姐姐,你要把吞云煮了?!”
弦月愣了一下,一脸黑线,“我疯了吗难道?”
“那你……这是在干嘛……”阿绣嘟囔,一起凑过来看。
“吞云这几日,不吃不喝不说话的,整个鲲都透着没精神,我这儿正研究怎么回事,试图救治它呢。”弦月伸手进去,扒拉扒拉在那里漂游的像条死鱼似的吞云。
“听说之前吞云作战很是英勇,一个人守住了一整片北冥海,还喷水淹了魔界,它是不是消耗过度了?”阿绣猜测。
“消耗……”弦月笑起来,“吞云喷水的本事是我教它作弊得来的,这技能只要嘴够大,肚子够大,便没有消耗。要说是累的吧,还可以解释,但是累了也犯不着不吃不喝不理我啊……”
“姐姐怎么不去拿给老君看看?老君最会治病了!”阿绣问。
“有道理!我去找老君!”言罢,只见弦月一把把吞云自神农鼎里捞出来,抓着尾巴就跑出去了。
阿绣无语,“姐姐,你倒是好好拿着吞云啊……”
兜率宫。
“老君!”弦月飞也似的蹦进来,吓得老君正在摆弄丹药的手都抖了抖。
“怎么还是这样毛毛躁躁的!”老君叹气,“你说说你,天帝让你在天庭领个职你也不干,你看看别人家的孩子,看看你那些同学们,一个个都已经正经在天庭供职,为天界分忧解难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