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觉得下得慢了些。”辰晷落了几子,颇为好脾气的对弦月说,话里都是宠溺的味道。
弦月失笑,看着这大开大合的局势,觉得甚为有趣。可忽然,她发现,那个围观棋局激动不已的“解说员”消失了,弦月四下看了看,都没找到火溢和凤羽的影子。这勾起了她一丝好奇,随迈步准备走开。
“干什么去?”辰晷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看她。
弦月神秘一笑,“我去看看有没有别的好玩的事情,你别辜负了我那两子,莫要输了。”
说着话,弦月顾自奔着山林之间穿梭而去。
凤羽不懂下棋,看得无趣,便要火溢带她去逛逛。正好,火溢也是闲不住的人,便答应下来,两人一路奔山间而去。火溢对炎洲地界还算熟悉,指指点点说着附近各种有趣的地方。凤羽跟着他,晃着手臂,在山林间东游西逛。
一路前行,这条山间小路是通往山顶湖泊的方向。上达最高处,一潭奇特的环形湖水出现,正中湖心小岛上有一颗茂密繁盛的的梧桐树。湖水边,一片花海蔓延开来,很是漂亮。
凤羽奔入花海转了个圈,然后四下摘了几朵花,跑去湖边一一戴在头上,转身来问火溢“哪个比较漂亮?”
火溢打量一番,无比耿直说“你一个花灵还摘花?多不好啊!”
凤羽气结,望天简直想翻白眼,自己对着湖水打量起来。
火溢伸了个懒腰,看这里平坦空旷,忽然道“这么一大片空地,辟出来做个练武场不错!”说着,他猛然化出几个火球来,开始上下翻飞的打起拳来。
凤羽坐在水边看着他无言以对。待火溢打完一段后,她悠悠开口问道“你看看你把那些花霍霍的,现在不说我摘花不对了?”
火溢讪讪撇嘴,收了自己的火球,走到凤羽身边坐下来擦了擦汗。
“你的佩剑呢?”凤羽问。
“没带,”火溢回答,“最近我在想,大家都学剑,怪无趣的,我该试试别的才好!”
凤羽噘嘴,“这还能说换就换了?”
“不能吗?”
“那……”凤羽自怀里摸出一条剑穗,那剑穗上以绳结编了一对小小的蝴蝶,灵巧可爱,又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闻起来也是香香的,“我之前在狄山无趣,做了这个本来打算给你的,岂不是用不上了。”
“这是啥?”火溢接过来看看,“剑穗啊?谁家男人的兵器上还挂这等劳什子。一点都不英武!”
凤羽一把夺回来,“切,爱要不要。”说着,直接奔着水中投去,然后翻身站起来便走。
“哎,我说你,怎么又急了,你乱扔干嘛!”火溢叹气,实在搞不懂怎么跟她这么难聊。平素里也是,几句话说不对付她就生气,搞得莫名其妙的。火溢跃上湖面一个翻身将那还没沉下去的剑穗捡回来,晃了晃揣入怀中,去追凤羽了。
两人走远,弦月才缓步走出树林的阴影,来至湖边,脸上挂着莫测的笑容。
花神娘娘这一去一回倒是比弦月想得还要快些,只用了两日,花神便返回炎洲岛上。
弦月接过那瓶牡丹仙露,好奇的打开看了看,嗅了嗅,果不其然,带着牡丹花独有的花香气息,确实是牡丹仙露。
“没有出什么事吧?”风伯小心翼翼问了一句。
花神娘娘倒是一脸坦然,“这能有什么事情,不过是与牡丹仙子多聊了几句。”
“这些年,她都在哪里?”
花神娘娘望向风伯,风伯马上闭了嘴,默默走开了。
“弦月仙子,这如今可能医治了?”花神问弦月。
弦月点头,“没问题,娘娘可以服药了。”她将牡丹仙露并丹药递给花神。
花神接过药,略微有些迟疑,轻轻抬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最终下了决心,就着牡丹仙露吞服下那赤红色的丹药。牡丹仙露的味道馥郁文雅,很快便弥漫开来。
丹药服下去,花神娘娘除去面纱,摸着自己的脸,并未发现有何特异的变化。
弦月不急不缓转头去看凤羽,对她招了招手,“来,该你了。”
凤羽一步一摇走过来,负手站定在花神娘娘面前。花神娘娘不甚待见她,默默别开了视线。
“来吧,将你留在花神娘娘伤口上的毒素除去。”弦月拍了拍凤羽,示意她别闹。
凤羽点点头,手间翻花结印。只一瞬间,花神便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一片疼痛,“啊……”忍不住轻叫出来。
风伯和墨白刚待上前,便被弦月拦住了,“别急,这个过程总有些不适,耐心等一等。”
随着凤羽将毒素带出,花神只觉得整张脸像是被重新撕裂一般,疼痛不已。当凤羽收手之时,花神娘娘的脸上重新裂开了三道伤疤,鲜血淋漓。她看着自己手上的血,从旁边捧着镜子的一个小丫鬟手中夺过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