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忙几步过来,弦月马上戒备。然而惊雷一把打掉她的扫帚,“你看你那个样子,像张白纸似的,又脆又弱,一边儿待着去吧,一会儿你死在这里不要讹上我!我可没有下重手伤你!”
弦月看看他,又看看被他打掉的扫帚,气得简直要跳起来,“你……你有毛病啊!”
“咱俩现在站这儿,你觉得谁像有毛病的?我健康的很呢!坐着去坐着去!别碍事!耽误我回去休息!真是倒霉!”惊雷大脚一开踢走弦月的扫帚,大摇大摆走开继续扫地去了。
弦月指着他,不知道吐槽点什么合适,气得没话说,便真的一屁股坐下来,“你自己能,你干,姑娘我还不想干呢!你一会儿扫不完别来求我帮忙!”
“切,弦月,我算看出来了,你也就逞能的本事!你说说你,不过被人质疑几句,何必轻狂如此,还叫嚣着跟人车轮战,你看你现在这病弱的样子!今天下场的谁要不是本着切磋切磋即可的目的,你能撑过这么多人?不能有点自知之明,服个软,认个怂,很难嘛?”
“难不难你心里没数吗?”弦月反问。
惊雷气结,不说话。
不过弦月琢磨着惊雷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迟钝的感觉他莫不是在规劝我?!
今日惊雷确实没有下手过重,她失误被夺了箭,他也没有立刻攻击。这家伙,莫不是良心发现,有心让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惊雷自己沉默着扫地,其实也在反思。今日的他一点也不想与弦月战斗,想到弦月,他脑海中总是她轻灵飘逸立在岩兽身上,将四周点染出一片绿意时的样子。可是,周围的人都在等着他,好像他若不战便说不过去似的。他想着那便下场随便打打,手下便也悄悄容了情,却未想到弦月怕雷,一时搞得他收手也不是,下手也不是……现在倒好,还成了“带头人”在此挨罚。真是的倒霉透了,碰见她,一次都没顺过!真是该死!
弦月在那里运功,惊雷飞速扫地。待弦月运转合宜,惊雷已经把这大殿前收拾的差不多了。
弦月实在没想到这个家伙今日这般心善,真的就自己干了活儿也没有嘟囔?弦月起身,心中不忍,走到惊雷面前,“喂!”
“让开,让开!没事你就滚回去。我都要弄完了,你别碍事行不行!”
“……”弦月手中捏着一个瓶子简直想砸到惊雷头上,最终深呼吸忍下来,“给你药!爱要不要!不要就慢慢等着把自己脸抓花啊!”
“什么药?”惊雷接过,“止痒的?你不会坑我吧?”
“我坑你干嘛!烦人!”
在弦月上手要抢回来的时候,惊雷一把将药膏揣入怀里,“我回去验看验看,有问题正好当证据告诉学监!”
“你……”弦月气结,简直想抽自己干嘛多事。
当两人终于收拾完这里离开时,弦月没有回佩瑶宫,她不想自己这般伤病一身,满脸都写着难受的样子让别人看见去笑话,便干脆往结界而去。
入结界,飞上金色阁楼,弦月推门而入便看见了坐在那张小塌上的辰晷。那个辰晷显得忧虑异常,目光中满是疼惜的望向她。
“弦月……”
“你……你怎么在这儿。”弦月停在门边迟疑。
辰晷起身,拉过弦月打量。那一身破损的学服加之刺目的鲜血,让他屏息起来,“让我看看,伤得重不重。”
弦月摇头,“其实还好。”
“真是太过胡闹了。”辰晷拉弦月坐下,去探视她的状态,“闭目凝神,我帮你……”
“不用,真的不用!”弦月打断他,“我又没怎样。不过花得力气多了些,有点累。让我睡一觉,肯定就好了。”
“弦月……”
“你是上神没错,我知道你厉害。但是我也不差啊,你别什么事情都要管着我,没遇到你之前我自己这么多年不是也过来了。”弦月气闷的躺倒床上,哼哼唧唧的翻过身去背对辰晷。
“……”辰晷叹气,不再说话。
室内变得越来越昏暗,夜幕降临,屋内没有人再开口。弦月本来困倦,却被这股不自然的安静搞得有些睡不着。她忍不住回身看着那个坐在床边黑暗中的人。
“辰晷……”弦月喊他,“你在那里坐着干嘛?”
“生气。”
“喂,我还没生气,你干嘛生气!”弦月忍痛翻身起来。
“你玩得不是很过瘾,有何要生气的?”
“你……”弦月再度气结,今天怎么回事,怎么所有人都气她,于是她掰过辰晷的身子开始细数他的“罪过”,“你之前总要把吞云带走,你就看不起我,觉得我养不了鲲,因为我没你厉害;之后你我都说好了在人前要顾及着些,你还冲动;再之后,我要打架证明自己你还拦着;还有还有,惊雷和我打的时候,你干嘛拔剑!”
“你说呢?”辰晷淡淡反问。
弦月再度无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