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凰眉头蹙了蹙,看了弦月一眼又别开视线,最终将自己的手自舞闲手中撤出来,上前一步,恭敬报手,道“我没有别的意思,看得出弦月仙子与龙神有些交情,我无意干涉。只是,此事事关凤凰一族声誉,还请弦月仙子适当避嫌。”
相比于舞闲说话的句句带刺,雪凰的这句话倒是更戳进弦月的心中。人家正牌辰晷的未婚妻有理有据的开了口,讲得点到为止,弦月还真有点自觉理亏的感觉,于是长出一口气道“雪凰姑娘的教诲,弦月日后谨记。”
“多谢。”雪凰点头道谢,然后拉着舞闲便回房去了。
弦月自己站在原地,想着这两日的事情,加上自己昨天一夜的心思,心里只觉得不是滋味。我这算什么?我算哪根葱在这里胡思乱想?简直是浪费时间!
弦月愤愤然回了自己的房间,直接倒在床上。若说面对昨夜的事情她没有一点“非分之想”和“心怀希冀”那肯定是骗人的,但是如今雪凰的警告让她清醒,是该保持些距离吧……对大家都好。
弦月喊出鲲,吞云现身。
“去告诉辰晷,让他以后离我远点!”弦月闷闷的说。
吞云看着抱着被子歪在那里的弦月,默默转头出去了。
吞云来至辰晷住处门前,化形而出,然后直接推门而入。
辰晷抬眼,有些意外。
吞云沉着一张脸,道“让你离她远点。”
辰晷蹙眉,不解,“怎么了这是?她为何这样说?”难道是中午时过分了些?她生气了?哎,当时不过是怕她有事,特意去守着她的。只是看她睡得实在香甜才没忍住也睡着了,真是不应该……不过,居然这样就生气了吗?莫不是,弦月真的对自己一点感情也没有了……
吞云抱臂低头琢磨一番,突然又道“子时,结界,不去是狗。”
辰晷还没反应过来,吞云已经消失了。
当吞云回来时,只带了一句话回来“子时,结界,不去是狗。”
弦月瞠目结舌,“他有病啊!都让他离我远点了,他约我干什么!”不过再一琢磨,也罢,见一面把话说清楚,总不能一直这样不清不楚下去。何况,他昨夜那样做,今天中午又来骚扰我,是个什么情况嘛,必须说清楚才好。
“去不去?”吞云问她。
弦月点头,“去!”
吞云松了口气,只要能见面,便万事大吉。见过昨夜两人见面的甜蜜,吞云便发现这是一条捷径,很适合一用再用。
子时,结界内。
弦月飞身落下的时候,四周看了看,寂静无人,“怎么,又是我先到的?约人能不能有点诚意!”
“不是你约我吗?”
弦月刹那转身,辰晷已在身后。不过这一次弦月长了教训,在转身时已经向后跳开,拉远了与辰晷的距离。
“谁约你!”
“你约的我啊。”
“不是你约我吗?”
“……”两人无语的看向吞云。吞云伸着懒腰自己便走开了,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弦月大大叹口气,“再也不让吞云传话了!”
辰晷却缓步走近弦月问她,“为何让吞云传话让我离你远些?难道我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事情?”
“你做的还少吗?”弦月嘟囔。辰晷未听清,看向她。
弦月清清嗓子,“你未婚妻和你未婚妻的姐妹来找我,说让我们保持距离。我觉得人家说的有道理,你自去姐妹通吃是你的事情,但是我还是要考虑我师门的脸面,不要和你们这种混乱的关系有何牵连才好。”
辰晷沉思片刻,却岔开话题问了别的事情,“莫不是你对墨白真的有什么感情?”
“你……你别瞎说啊!”弦月慌了手脚,“我和墨白是什么关系,难道你不知道吗!”
辰晷看着弦月慌慌张张解释,眯起眼睛,露出一丝危险的味道,“所以,在我知道的以外,有没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关系?”
“怎么可能有!”
“他最近对你确实分外维护了些……”
“那是因为他有求于我。”
“有求于你……”辰晷拉长声音重复了一句,听在弦月耳朵里总觉得听出了别的味道。
“不对啊,我来找你是说让你离我远点,不是来接受你审问的。我便是跟墨白有什么关系,也是与你无关的。就像你想怎样是你的事情,于我也无关便是了。虽然我们过去或许有点什么,但越是这样便更该躲避着些,像昨晚那种事情,你……你莫要再做了。我也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仙……你还是去找你的凤凰去吧,祝你们……龙凤呈祥……”
弦月觉得这个话题开得并不算好,自己越讲越酸溜溜的味道不对。而且在她说完这一篇话后,她总觉得辰晷身上危险的味道越来越浓,让她觉得紧张。辰晷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带着试探、揣测或者说像看着一只弱小的猎物,打算把她拿下的感觉……
弦月想想便觉得有些打冷战,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