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两人间,鹏楠便显得比弦月过分一些。他趴在桌上,呼噜声渐起,不时磨磨牙,吧唧吧唧嘴,睡得实在太过投入。生生将睡着的弦月都吵了起来。大殿之内,除了老师的讲课声,便是快比老师讲课声都大的呼噜声了。
弦月没精神的支在桌上看向那粉扑扑的桃子,又看了看不时挑眼看鹏楠一眼的文曲星,默默替他担心。心想,还是拜托身边人去把他推醒为好,免得惹老师生气。
然而文曲星还未发难,刚好坐在鹏楠前面的惊雷烦了,他突然抬手打了一个响指。然后便见殿内一道惊雷落下,直劈在鹏楠身边,“咔啦啦”一声脆响,吓得鹏楠一下子便弹了起来,大喊一声“有妖怪!”然后,整个人都傻了。
惊雷不以为意别了他一眼,道“蠢胖子,该起床了!”
室内一静后,大家纷纷笑起来。
坐在鹏楠旁边的舞闲偷偷笑的最为欢乐,一脸的蔑视眼神,大有你活该的味道。
“都安静!”文曲星终于停下讲书,指了指鹏楠,“坐下,坐下听课!”
鹏楠怒视了一眼惊雷,一屁股重新坐下。然而这一屁股却是实实在在做到了地上,“嘭”一声,地动山摇,他的蒲团居然不见了!
周围再度起了一片笑声。坐在舞闲前面的雪凰回过头来,脸上有些欲言又止,便又转了回去。
弦月蹙眉看着这一切,心下有些不满。她抬手将刚刚舞闲偷偷变没了的蒲团重新变了一个抛给鹏楠。文曲星便开始了重新讲课。
舞闲看向弦月,老大不乐意的翻了个白眼过来。
弦月只当没看见,顾自转回了头。
午休时间。
众人皆起身离开了大殿。
弦月伸了个懒腰,这半天坐得她腰酸背痛的,实在是累。她看着怏怏不乐的鹏楠也往殿外走去,忽然眼珠转转,心中有了一计。
弦月跳起来,追上鹏楠,“喂,桃子!”
“我叫鹏楠。”
“不重要,名字而已。”弦月凑近那桃子精,低声道,“喂,上午那惊雷实在过分,下午,我们整整他如何?”
鹏楠瞪大眼睛,复又低着头,“还是算了吧,他很厉害的。”
弦月不以为意,“又不是要打架,这事儿和厉不厉害有什么关系。”
“那你要怎样?”
弦月凑到他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听着听着,鹏楠的眼睛就亮了,他盯着弦月看了又看,然后搓着手问她,“能行?”
“放心好了!”弦月志得意满,拍了拍鹏楠宽厚的肩膀。
鹏楠一脸受教,点点头,开心走掉了。
辰晷在远处看着弦月和鹏楠的窃窃私语。墨白抱臂,扬了扬头指向弦月,问他,“她又琢磨什么呢?”
“肯定不是好事就对了。”
“弦月真该感谢上苍让她是灵宝天尊的徒弟,且天尊极护着她,不然,就她这性子,怕是刑罚不会间断的!”
“我到觉得很好。”辰晷淡淡回答。
墨白失笑,“是,你也护着她!”
辰晷一笑,没说话,随着众人也走出了大殿。
下午。
文曲星的仙史要讲上一天的时间,故而一上课大家发现还是文曲星老人家出现,便瞬间都没了精神。午后阳光刚好,又刚刚吃了点心,真的是千载难逢的适合午休的时间……教室里,文曲星老爷子的声音催眠一般平稳传来。许多人都打起了呵欠。
一反常态,弦月这时倒是看起来颇有精神,只是她的视线不在前面,总是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往惊雷的方向看。
辰晷顺着弦月的视线看过去,始终没发现她在看什么。直到课上一半,惊雷稳稳端正的坐姿开始出现歪斜,他不时抓耳挠腮,整个人也动来动去的显得很是烦躁。
惊雷本就是个暴脾气,如今坐在那里早就没了心思听课。他只觉得自己的后脖子和后背都奇痒无比。他之前靠着意志力勉强忍着,如今却再难忍耐。他止不住的上手抓了一下脖子,就这一爪子下去,简直要把他爽到天上去了!这挠痒痒的手便再也停不住了。
他咔嚓咔嚓的抓着,抓得自己脖子通红,然后又忍不住想往衣服里面抓。但是碍于如今周围这么多人,他又不好意思做这等不雅的姿势,便只能在那里左摇右晃的动。每动一下,身上的衣服擦在皮肤上,他只觉得越来越不过瘾,更想动……
坐在周围的人早就发现了不对劲,都偷偷看着他,不时交换下眼神互相询问。
最后,大大咧咧的乌旗旗实在受不了了。她坐在惊雷斜后方,看着他在那边抓耳挠腮,只觉得自己身上都要跟着痒起来了,遂骤然举起手来。
文曲星投来一个疑问的眼光。
皮肤黝黑的乌旗旗吸一口气,猛然站起身,指着惊雷道“惊雷,你能不能别挠了!看得我闹心死了!”
此话一出,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