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傅玦下一刻道“钱指挥使那边还是要多增派人手,白日里也就罢了,到了晚上,衙门的人可是鞭长莫及,凶手说不定会利用这空档。”
钱镜明自然连忙应下。
宋怀瑾向李廉道“昨夜和李捕头商议,凶手若是蓄为之,或许早就盯上了廖晚秋,除了书局,我们打算扩大搜查范围,并且那天,廖晚秋和家里嫂嫂吵架是发生在午之后,也是吵完了,廖晚秋一气之下说下午自己去送袍子,未曾想到,袍子赶工来,已到了傍晚,她却还是去了。”
李廉接着道“既是如,那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凶手习惯『性』的盯梢廖晚秋,曾在铺子周围徘徊,到她独自门,便跟了上去,还有一种可能,便是这半天功夫,凶手提前知道了廖晚秋晚上要去送衣服。”
傅玦眸『色』微深,“的确如,还要查查廖晚秋那日是否过门。”
李廉便道“这也是一处疑点,店里的厮说,廖晚秋与嫂嫂吵完,便气呼呼的了一趟门,可也不知她去了何处,两盏茶的功夫便回来了,按照脚程算,她去的地方也就铺子周围一里路的距离,今日我们要『摸』排这地方,就算是大海捞针,说不定也能将凶手的线索捞来。”
衙门查案,大都消耗在『摸』查走访之中,尤其线索极少的情况下,更是如,傅玦点头应下,孙律道“若是找到和菱儿有关的线索,速速来国公府报信,拱卫司的人仍然在城门和各处她常去之地候着,能否等到人。”
宋怀瑾和李廉一齐应声,孙律便与傅玦站起身来,孙律道“我与临江王还要入宫一趟,晚候我派人过来。”
覃文州亲自送们去,戚浔站在人堆里,亦目送着们了衙门大门,很快宋怀瑾和李廉皆要带人办差,钱镜明亦带着江默离开,因人多,江默未能找到机会与她说话,这也令戚浔松了口气。
戚浔一合计,只觉调查取证多她一人也帮不上大忙,还是打算去义庄,她总觉得,尸上一定有什么被她遗漏了。
她与覃文州告辞,打着伞了衙门大门,可刚大门,她脚下便是一顿。
“妹妹——”
戚淑竟找到了衙门来!
戚淑今日穿一身水红裙裳,妆容明艳妩媚,站在雨幕之中,是一道引人注目的风景,她跑几步,又将自己伞一合,进了她的伞下,“妹妹!”
戚浔握紧了伞把,“姐姐怎么来了衙门?”
戚淑抿唇道“本要去大理寺找你的,可我听世子的随从说,这几日城中生了案子,大理寺的人一边帮着找郡主,一边在帮衙门的忙,今日我正来城南办点事,便想着过来你,今日你有差事吗?”
戚浔珠儿微转,“是有差事的,我这会儿正要去义庄,姐姐可要同去?”
戚淑瞳微颤,“义……义庄?”
戚浔点头,“要去死者的尸。”
戚淑哪里想尸,可今日她有话要对戚浔说,便道“辰还早,我陪你去也无妨。”
戚浔有外,更明白戚淑今日必有目的,想到傅玦的话,她顺势而为,“那太了,正也叫姐姐知道,我平日都在做什么。”
戚淑径直道“刚世子可是也在衙门?”
“不错,姐姐早来片刻,便可碰上。”
戚淑事唇角微抿,“我已几日没见到世子了,国公府这几日和死了人一样,全府上下大气都不敢,也不知道郡主何能回来。”
这话有刻薄,戚浔自不接话,戚淑又问她“妹妹到现在还没想起禹州的事吗?当妹妹在养济院留的比我们都久,你可是姐姐惟一的希望。”
戚浔叹气,“当病的严重,差点死掉,又哪里记得请,便是咱们自家的事我都记不清了,更别说养济院,难道世子『逼』迫姐姐了?”
戚淑摇头,“那倒没有……”
戚浔便道“那姐姐在愁什么?近来衙门也为了郡主的事闹得人仰马翻,更别说世子这个亲哥哥了,见不到世子也没什么的。”
戚淑转眸她,“你不明白,我不可能永远留在国公府的,除非我帮了世子的大忙,我如今还是罪籍,没有路引没有良籍,城不去,在京城也寻不到其安生之法,当初被世子一同找来的姐妹,已有人被送回原籍。”
戚浔呼吸一轻,倘若戚淑也被送回原籍,那她的危机便解除了大半。
戚淑一把挽住她的胳膊,“妹妹,你与临江王怎么样了?”
戚浔蹙眉道“近来差事很忙,还没有什么机会……姐姐刚说来城南办事,是什么事呢?”
戚淑底闪过一丝防备,“想裁衣裳。”说着,她上下打量起戚浔,见她整日素面朝天,衣裳也皆无鲜妍之『色』,便道“妹妹,你还是未听进去我的话,容貌是子最的手段,你有长处却不知利用,不知浪费了多少机会。”
戚浔便道“姐姐在何处裁衣?不若姐姐帮我,我该穿什么?”
戚淑未想到戚浔竟被说动,“就……就在城南,我选的皆是便宜去处,只不过今日我不在外久留,改日我再帮你相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