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众人也是愣住了。
这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
他们东厂横行天下多年,何曾顾忌过大明律的约束?
更何况,执掌南北镇抚司的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也是阉党的人。
这些人交由镇抚司审讯,跟他们就地先杀后审,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这其中的缘由,只有魏忠贤自己心里知道。
一下子得罪那么多人,他何尝不想将之赶尽杀绝,以免留下后患。
但,试想,东林党只是贪污朝廷税款,皇帝就将其尽数抄家。
那他们阉党多年把持朝政,祸乱朝纲,皇帝又怎可能容得下他们?
魏忠贤毕竟是老江湖,他立马想到了这一层。
他隐隐有种预感,等收割完了东林党,下一个要大祸临头的,就是他——阉党!
想到这里,魏忠贤只感脊背发凉。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魏忠贤心里清楚,接下来若想活命,他和他的阉党,行事必须收敛一点了!
“靖忠,传令下去,以后东厂行事,务必严格遵守大明律,如有逾越行事者,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