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迟将他放到床上去,扯过被子将他捂得严严实实,她沉着脸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转身出门。
破旧的门发出一声绵长的‘吱呀’声,冷风被隔绝在屋外,顾浔僵着腿直挺挺的躺着,被窝里残留的温度很快温暖了他冰冷的腿,他偏着脑袋,死死的盯着门,然而,那门再也没打开。
不是早就知道的吗?
没人,没有人,会留在你身边。
父母,朋友,都不会。
所以,你慌乱什么呢?不用自卑,因为你连自卑的资格都没有。
她,不会看上你,更不会留下来。
顾浔忍不住红了眼眶,他低低的呜咽一声,觉得太难受了。
过去二十二年,他从来不曾埋怨这个世界的不公平,可就在今天,就在此时,他忍不住的心生怨怼。
为什么是他呢?
活得这么难,连那一点点小小的奢望,都不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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