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的是我们无力阻止。”
路的尽头是一面厚重的墙壁,墙壁是钢铁铸造的,大量的兵器从墙壁中延展出来,给人张牙舞爪的感觉。一柄古老的剑插入地面,剑身三尺之地环绕着一个图腾结界,横跨无尽岁月仍在释放着璀璨的光。
这把剑叶飞曾经见过,正是钧天剑!
如此说来,纳兰若雪当初是怎么把钧天剑带出剑神殿的成为了未解之谜,毕竟他们进入剑神殿的方式是如此的艰难,就算有其他的入口存在,要简单轻松地突破结界把神剑拔出来,也很难做到。
药人径直走过去,伸出右手准备拔出仙剑,他知道这是引出那个人的唯一方法。
可惜他料错了,直到右手握住剑柄,空旷的大殿上也没有任何动静。
这一幕不止药人惊呆了,就连身在百里之外,自诩能够洞悉一切的青牛上仙也惊呆了——难道项浩阳已经下山了?一人一牛的心中闪过了同一个念头。
如果项浩阳已经下山,那他们一切的计划就都将落空。
果然是蜀山剑派创派千年最出人意料的男人。
本以为水到渠成的一战居然要因为他的缺失而落空了?
药人震惊,青牛上仙更震惊,它原本算计好一切,却都因为那个男人的缺位而付诸东流。
青牛上仙牛眼望向虚空,眼中影像不断变幻,那是它在不同的空间中寻找项浩阳的踪迹,说实话,自从纳兰若雪将钧天剑带出剑神殿之后项浩阳就消失了,它以为对方躲起来,现在想想,可能已经走了。
项浩阳为什么允许纳兰若雪轻易地带着钧天剑离开,为什么钧天剑被掌教李易之捧回来的时候他选择了沉默,为什么多少年来他始终不和李易之相认,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此时,青牛上仙的眼中燃烧着唯一一丝希望的火焰,它坐等药人双手握住剑柄,使出全身的力气将这柄曾经由天神黄帝执掌的神剑一寸寸的拔出了地面。
直到神剑被彻底拔出,最后一丝希望也落空了,期待的男人项浩阳仍旧没有出现。
不过药人和青牛上仙随即发现了问题,神剑已经拔出来了,为什么剑下封印的东西却没有产生异动,不应该啊。
药人从上往下观瞧,发现随着神剑拔出,地面上的封印居然消失了,并未出现任何灾祸,也没有任何强大的力量放射,甚至连传说中的神剑钧天都平静地呆在他手中没有什么过度的反应。
“这是见了鬼了吗?”药人深感困惑,被困在剑神殿多年的他深知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比他更震惊的是身在远方注视一切的青牛上仙,只有它知道钧天剑下封印着什么,只有它知道钧天剑的杀伐气难以驾驭,可它不明白的是,那个人究竟是如何在它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把事情做到了这个地步的呢。结界下封印的东西以及杀伐性难以克制的钧天剑都被他无声无息的摆平了?
项浩阳啊项浩阳,你真是无愧天之一仙的称号,不愧是千年以来最让人意外的仙人,连我青牛都被你玩了。
青牛上仙真的怒了,全身上下蒸腾着热气,尾巴越勒越紧,全然忘记了彩儿还在里面,它万万没有想到,千算万算临门一脚的时候居然被人摆了一道。
项浩阳啊,项浩阳,不愧是千年以来最让人意外的仙人,不愧被称为能够与无涯青山并列的男人,不愧天之一仙的称号,连我青牛都看不透你。
青牛上仙越说越气,越气越要发火,不止牛尾勒的越来越近,体内的气息也开始沸腾,这是千年以来头一次,汹涌的力量吹得结界中飞沙走石,草木倾倒,一派末日景象。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短小剑光从远方飞来,“咻”的一声刺穿了青牛上仙趴伏的山石,让青牛略显臃肿的身躯跌落悬崖,牛尾终于松开,彩儿大口喘息飞的离青牛远远的,青牛上仙则在跌落的过程中脚下出现一朵祥云,祥云载着它慢慢飞了回来。
随着身体逐渐升空,青牛上仙看清了站在悬崖边上的那个男人,此人倒三角的眼睛充斥着慵懒的光,黑色的头发乱糟糟的披在肩上,衣服破破烂烂,双手空无一物,一眼望过去就是个邋遢的乞丐。可是青牛上仙的表情却从未有过的严肃了起来,“项浩阳,你怎么出现在这了?”青牛上仙彻底蒙圈了,它的心中产生了非常不好的念头。
站在悬崖边的男人慵懒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像是现下紧张的气氛与他无关,“青牛,我一直尊重你,不过你过分了。”这个人就是天之一仙项浩阳?他怎么出现在这了?
同一时间,剑神殿上,拔出钧天剑却没有找到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药人有种快要崩溃的感觉,他觉得自己被人玩了,他忽然明白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推测可能是对的,或许在他眼里项浩阳就是一切,而在项浩阳眼中,他什么都不是。
药人既绝望又愤怒,他从未想过这个世界上有人站在他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他总以为自己是被天垂爱的,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男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