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把你找来,是因为我们这里发生了许多的奇怪的事!”守陵人目光凛冽,一字一顿着说道。
“你指的是牛羊拒食,田鼠惊惧逃散的怪事吧?”方维回应道。
“这些事,你的孩子都和我们讲过了。”
“那别尔哥有没有跟你们说,不光是草原上的动物受到了惊吓,就连我们的族人,还有陵园里的那些管理人员,这里的每个人都在经受着无端的折磨,整日里心神惴惴不安。”守陵人面色沉郁着道。
方维惊问:“原来不只是动物惊慌失措,就连你们也都觉得心神不宁吗?”
守陵人眉头紧皱。“我们用尽了各种办法,想找出问题的根源,可是徒劳无解。”
“那你找我来又是为什么呢?难道你觉得我能帮到你们?”
“就在昨夜,我突然有了新的发现,这才想到了,所有这一切恐怕都跟你有关,所以,我才让别尔哥十万火急的去找你。”
“你是说草原上发生的这些怪事都跟我有关系?大叔!你可把我说糊涂了!”方维面色变得沉峻。
“你刚才说你有了新的发现,难道跟我也有关系么?”
守陵人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他并没有回应方维的疑问,却将手指伸到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
“你们听,那个声音又有了!”
“什么声音呀?疑神疑鬼的,大叔,你不是在拿我们寻开心吧?”大伟满不在乎。
“都别说话,你们仔细听,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众人被弄得莫名其妙,可碍于礼数,也只得依着守陵人的嘱咐,一个个站在晨风中,凝神细听。
静心屏气之下,果然,方维听到,一阵阵细密的声音如水中波纹层层传来,声波时断时续,比那收音机里发出的杂音,更为刺耳。
“师兄!这是什么声音,听起来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宝童疑惑地看着方维,又把目光瞅向大伟和二毛。
他们显然都听到了这种奇怪的声音,一时间却茫然无措,只有面面相觑。
“跟我来!”守陵人不由分说,拽起方维的手就往偏殿里走,显然事有紧急。
宝童等人见状,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不敢大意,迈步紧紧跟上。
守陵人带头穿过空无一人的大厅,接着转过幽深的走廊,径直走向殿中最隐秘的房间。
越往里走,大伟只觉得冷风阵阵,身上的鸡皮疙瘩层层泛起,心里七上八下,竟然莫名其妙地忐忑起来。
他偷眼看去,发现身边的宝童和二毛也是沉默不语,面色沉郁,尽显犹疑不安。
“大叔!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察觉情形越来越怪异,方维不再隐忍,沉声问道。
守陵人脚步不停,嘴里低声回答。
“等一下。我自然会告诉你。”
在最靠里的古铜色木门前,守陵人终于停住了匆匆的脚步。
“你们再听,是不是跟刚才不一样了?”守陵人一脸严肃地嘱咐着。
众人被他古怪的神情弄得不知所措,只得依言照办。
须臾间,宝童讶异地喊了出来。
“我听到了,这里的声音比刚才听到的更为强烈,也更为难以忍受。”
“没错!我也有跟你一样的感觉。看来草原上所有怪事的源头就在这间房子里。”二毛若有所悟着道。
“这么强烈的声波,难怪草原上的人和动物都难以忍受,故而也使得异常状况频频出现。”
大伟困惑道:“可是,虽然次声波和超声波的伤害力极大,却是人类的耳朵所无法听到的。”
“说的没错。我也想知道,那么,现在我们听到的声音究竟是什么动静?又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呢?”二毛赞同的点头,旋即又提出了心里的疑问。
“当然是这里!”方维用手指了指前面紧闭着的房间。
他随即转身,微笑着对守陵人说道:“你找我来的原因,我似乎明白了。”
守陵人对着方维深施一礼。
“非常感谢你的慷慨和信任。只是,看来我们这里却并不是个相宜的归宿!虽然倍感遗憾,却也实属无奈,既然你已经懂了我的意思,还请多多见谅!”
“我的朋友是受我之托,本是一番好心,哪料想却给你们平添了麻烦,终归责任在我。”
“言重了!你知道,我们族人崇信万物皆有灵的道理。自古此地便被视为神圣之地。我们族人世代守陵于此,却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奇事,因此才会觉得惶惑。”
“别说是你们,这样的意外,就是我也万万没有料到。”方维歉意地回应。
“此番风波,人畜皆被袭扰,这全是因我初时不能明察所致。若是再任由这样下去,那就成了我们全族人的耻辱与罪过!”
虽然守陵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