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柳冲之迟疑道:我怎么听说是那开封地下,聚集了数万百姓,为非作歹,不从王法,既不交税,也不纳捐,更不曾申报户籍,偷拐抢骗,行凶杀人,乃是污渍横流,藏污纳垢之地。朝廷决心整治,要地下百姓出来,登记造册,做个顺民。想那地下暗无天日,阴冷潮湿,岂是活人住的地方,这本是好事。愚民不知好歹,只能强逼,照我看,这朝廷做的也没错啊。
宋源宝冷笑道:这乃是后来掩人耳目的说辞,若他真的好心,这地下的人出来,如何安置为何只字不提?地下不下六万百姓,到地面上来,住所生计,又当如何?况且我等就在城中,金兵下到地下,以剿匪之名,见人就杀,男女老弱,妇孺残疾,一概全不放过,可曾说过‘安抚’二字。
栾星来摇头道:那开封地下鬼樊楼,恶名远播,都是杀人越货的亡命之徒,本就死不足惜。
萧平安皱眉道:我在地下,只见活不下去的穷苦百姓,纵有些作奸犯科之辈,也是少数。
雷武龙道:这朝廷的说法,确是疑点多多,若真是有意整治鬼樊楼,也是先礼后兵,岂有一开始就派驻大军的道理?
欧阳宗言冷哼一声,道:依我看,此事全是那温迪罕永谦之过,冤有头债有主,你等尽可潜进府去,将他杀了,何必舍本逐末,大动干戈。
宋源宝不满道:就你聪明,当我等没有试过么,我等被困在地下,自顾不暇,人家巴不得我们上去送死。
欧阳宗言瞪他一眼,道:那是你等废物无用。
宋源宝还未开口,身旁柳冲莹却是气恼道:你这人怎么胡说八道,七侠浴血奋战的时候,你躲在哪里?如今出来说风凉话,你羞是不羞!拉着宋源宝衣袖,脸上一红,小声道:我瞧你多半是看人家功成名就,万民传颂,纯属羡慕嫉妒。大哥,你说是不是?
她声音虽故意压低,旁人也都听的清楚,对面柳冲之更是尴尬,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
欧阳宗言脸色发青,道:你讥我胆小么?
柳冲莹道:小妹哪里敢,小妹说话口无遮拦,若有得罪,也是无心,你这么凶干什么!她前面几句还委屈巴巴,最后一句却又顶了回去,大小姐本色暴露无遗。
欧阳宗言知道跟她斗嘴也是自己丢脸,重重哼了一声。
栾星来哈哈笑道:四大世家同气连枝,我瞧怎么胳膊肘朝外啊,哈哈,姓柳的,你家的妹子要被旁人拐去了,你也不着急。此人说话当真是百无禁忌,什么话都是敢说,更是不分青红皂白,什么人都要招惹一番。
柳冲之脸色更是难看,举杯对欧阳宗言道:欧阳兄莫要与舍妹一般见识,兄弟敬你一杯。低声道:那小子又在挑事,咱们莫要理他。
欧阳宗言面色稍霁,与他碰了一杯。
林楚玉道:我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花轻语笑道:你说便是,你身边那位还能管着你不成?
林楚玉白她一眼,道:此番衡山派兵临城下,逼得金国王爷城下之盟,万余金兵束手无策,看似这仗打的漂亮。可此地毕竟是金人所辖,吃了如此大亏,人家肯善罢甘休么?追究起来,最后倒霉的不还是老百姓。陈老前辈一把‘正道’,真镇的住大金百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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