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一凡在陆水瑶体内抓到一团异物,猛地抽出来后一看,这竟是一颗婴儿的头颅。此刻,这婴儿头颅正在游一凡手掌心上,嘴巴一开一合像是在吃着什么。
并发出凄厉尖锐的夜哭声。
婴儿头颅看到游一凡,刚张口朝游一凡吐出一口绿色的尸气,尸臭扑鼻而来,可就在这时,婴儿头颅像是见到什么恐怖场景,原本张嘴喷尸气并发出一声声凄厉尖锐啼哭声的它,立马惊吓闭上嘴,乖乖不哭了。
不知什么时候,游一凡背后多了名趴在他身上的鬼新娘。
鬼新娘没有放过婴儿头颅。
蓬!
婴儿头颅直接遭到反噬炸成了飞灰。
与之同时,有一缕外人看不见的绿色魂气,被人皮经文吞噬。
紫色魂气+1。
“刚才那是什么?”游一凡怔了下,然后转头看向陆水瑶,他至今还有些弄不明白情况。
“尸怨,一种由无数横死者的尸骨怨气,因长埋地底凝儿不散,诞生出来的一种邪恶怨念。”陆水瑶的话,让游一凡目露一丝恍然。
“如果真是横死者的尸骨怨气凝结诞生的鬼物,为什么会是个婴儿小鬼,难道不应该是怨气更重的人吗?”
“古人一直认为初生的婴儿最单纯也最邪恶,他们没有是非观念,没有杂念束缚,在他们眼中恨就是恨,怨就是怨,不分对错和无辜,一旦有了怨气,便会轻易变成怨灵,然后十倍百倍的发泄心中怨气,无所顾忌。并且因为单纯,会怨得更彻底,会怨得更强大,怨气积累更快,成长速度也更快。所以婴儿早夭,不管在哪个国家,从古至今都被人视作不详。还记得陶坑坡的历史吗?一个村的死人,再加上这么多年的怨气吞噬,足以让一个婴儿变成尸怨了。”
“这不就是熊孩子吗?”
沉默。
陆水瑶:“也可以这么理解。”
“你还没答我,该怎么救醒他们?”游一凡指了指李大诚叔侄俩。
不过,陆水瑶的答有些耐人寻味。
“相比起带着累赘,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缚手缚脚,我倒觉得他们待在灵堂里,起码会得到暂时的安全。”
“如果你死在了劳王手里,正好,免了一些力气,不用白费力气救人,因为救了也是白救。”
陆水瑶的话很残酷,
就像她一直所表现得都不是善茬一类人一样。
但陆水瑶的建议,无疑是当下最无奈下的最好办法。
游一凡沉默。
轰!!
赤色刀气如匹练,空气中带起灼热气浪,沿途一切尽皆劈碎,爆碎的建筑物在空中变作漫天纸屑,又马上被空气中的热浪点燃,化作漫天火雨,照亮村子上空。
“劳王,你不是想替你孙子报仇吗,你不是想干掉我吗!”
“我已经来了,来吧,来打死我吧!!”
“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手段!今天到底是你打死我,还是我打死了你,我连量身打造的棺材都给你准备好了!”
“知道你两个孙子当初是怎么死的吗?他们一个死在被我拧断了脖子,一个正是死在我手里这口鬼头刀下!”
游一凡手提长刀,顺着一刀劈斩出的路,杀气腾腾的杀入后院。
因为劈开灵堂,暴露出来的后院里,他终于找到了那些河灯的源头,就见一只只小纸船河灯,正顺着经过后院后门的河里水流,带着对亲人的悼念与缅怀,慢慢飘向遥远的远方。
游一凡终于明白,
这河里的纸船河灯,究竟是怎么一事了。
河边挂满了白绫和白纸灯笼,鬼气森森,阴气很重,
有一道黑袍身影,背对游一凡而坐,盘腿孤独坐在河边一口血色棺材盖之上,因为是背对着游一凡的,所以看不清长相面貌。
只见其手中折着一只只纸船河灯,然后弯下腰,动作轻缓的放入河里,顺水流飘远。
那佝偻和迟缓的背影,就跟一名白发人送黑发人,哀伤过度的迟暮老人没有两样。
不过为诡异的却是接下来的一幕,坐在血色棺材盖上的黑袍身影,手中并没有折纸,那些河灯,都是其拿捏一个个阴魂,然后在手中折出河灯,再弯腰放入河中顺水瓢远。
河岸两边站满了一个个目光空洞,脸上呆滞没有表情的游魂,阴魂,任由河边黑袍身影拿捏,折叠成河灯,甘愿以自身阴魂为燃料,化身一只只燃着烛火的河灯。
面对眼前诡异之景,手提长刀的游一凡,两眼眯了眯,有寒光在其中闪烁。
而对于游一凡的声音,
佝偻而动作迟缓的黑袍身影仿若未闻,没有听见,
继续佝偻着背,像是名最普通朴实的乡下驼背老汉,一遍遍重复着手里的折纸船动作倘若他身下没有坐着一口棺材的话
河灯,是寄托着活人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