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的窄小桌子。
最里面的那张小桌子上,一个光头汉子,给另一个头发稀疏的中年人,倒了杯啤酒,高深莫测的说道:“今天封城了。”
头发稀疏的中年人拿着板筋吃着,露着早已知晓的表情:“我晓得,不就是因为人失踪了吗?你这个板筋烤的有些淡了。”
光头汉子也拿起板筋撸了一口,不忿的说道:“啥淡啊,那是你口味重。”
说完这句,又拿起杯子的啤酒两人碰了杯:“据说失踪的蛮多,上面来人查了,不然那些吃馍混卷子的当官贼,能那么紧张?!”
头发稀疏的中年人,用右手食指指了他几下,叹道:“你呀,早晚要为你这张破嘴买单。”
光头汉子瞧了自己的空杯子一眼,随手拿起旁边的酒瓶,喝了几口,满不在乎的说道:“怂什么,这又不犯法。”
再透亮的房间总是会有灯下那一抹阴影。
这些阴影中的罅隙,总会居住很奇怪的东西,
比如说:
灰尘、
莫名其妙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毛毛、
以及啤酒柜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收起来的雕像。
被迫呆在阴影中的雕像轻微动了几下,似在抖落长年累月积落在身上的灰尘,又似是在发泄内心中的愤怒,对自己如今明珠蒙尘的遭遇,很是不满。
随着雕像身体的一阵抖动,它的眉心映照出一扇遍布着青铜绿锈的三角样式的门。
青铜门打开的无声无息,一双遍布着紫色纹路的修长双手,一点一点从铜门里钻出来。
钻到了烧烤架里,里面依旧燃烧着的松炭,对那双手没有丝毫影响,左手还饶有兴致的对着炭火拨弄了几番。
右手点了左手的手背几下,如同在催促它,赶快办事。
双手向目标申去。
就这样,
渐渐地、
渐渐地、
左手握住了光头汉子的脖颈;
右手拉扯着中年人稀少的头发。
两人依旧开怀大笑的扯天扯地,没有丝毫被手抓住的感觉。
左手和右手抓着他们的猎物,
一点一点,
一丝一丝,
朝绿锈铜门接近,
两人依旧开怀大笑,
进门后照样笑着,
不知两人在谈论什么,笑声比原来更大,更放肆了。
笑着,
笑着,
哭了,
笑着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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