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女儿这席话,苏护的醉意已经完全消散,脸上满是惊诧之色,眼睛死死盯着苏妲己,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极其陌生的感觉,当下斥责道:“荒唐!谁给你出的馊主意?莫不是你喜欢那暴君,才如此施为?”
见苏护暴怒,苏妲己再次使出本能,又故作那娇柔之态,两眼泪汪汪道:“父亲,你错怪女儿了,虽然女儿喜欢那人皇的才华,但是女儿从未见过他的模样,女儿怎么可能会喜欢他?况且女儿只是见父亲忧心焦虑,心中万分痛惜,苦思之后才想到这计策。”
苏护见苏妲己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一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不自觉间犹豫了起来。
妲己见状,又哭泣道:“父亲,此计若成,不仅父母性命可得保全,兄长也可安然无恙,纵然牺牲了女儿,但是女儿乃是为了冀州数以万计的百姓而献身,女儿无悔矣!”
当妲己说到此处时,苏护终于动容了,不过他心中依旧有顾虑道:“我冀州如今乃是出头鸟,只怕那人皇未必愿意我就此臣服!”
的确,苏护考虑的不是没有道理。
苏妲己知道若是不能解决这个难题,只怕那计划依旧无法实行,思索片刻后,突然间脑袋中灵光一闪,一条妙计再次蹦了出来。
“父亲,您不是说您是受了几大诸侯的蛊惑吗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将他们也拖下水。”
苏护摇头道:“难啊!他们若是愿意出手,我怎么会是如此处境?”
苏妲己又道:“他们不愿意出手,但是他们肯定也想将此时大事化了,不然待城破之时,父亲供出他们,他们肯定也难做人。”
“此话何意?”苏护仿佛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于是追问道。
“父亲,如今大军围城,我们可遣多为信使,在夜间偷偷出城,让几大诸侯联名保父亲无恙。”
苏护本就是孤军奋战,得苏妲己提醒,顿时感觉又有了希望,恶狠狠道:“好!就依女儿所言,如果那密信不能送出,正好也可以将那些假仁假义的伪君子拉向水面。”
“父亲!横竖一死,若能求得生机,也算是万幸了!”
“好!不愧是我苏护的女儿!”苏护怒目一怔,没想到平日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儿竟然还有如此心机,不过一想到自己英雄一世,到了暮年竟然得靠女儿来换去全家老小的性命,又不由叹道:“妲己!自是苦了你!”
苏妲己见大计已定,心中窃喜,但是表面却装作凄楚之色,淡淡叹息道:“唉!女儿本就是苦命之人,能以我一人之性命换的冀州安宁,女儿无怨无悔。”
随后,苏护当即书写了几封书信,本打算命人找精明之人遣送,但是因为突然间头痛欲裂,也只好将这几封信交给妲己,让她代替自己寻找合适人选。
将苏护安顿好之后,苏妲己立即回到房间,用信香唤来九头雉鸡精和玉石琵琶精,交代道:“为了大计得以顺利实施,这几封信万万不能落在商军手中,两位妹妹一定要亲自出城,将这信送到那极为诸侯的手中。”
“姐姐放心,妹妹一定完成任务!”
......
半个月后,方绳武正在昭暄殿同群臣论事,一封来自冀州的快报呈向他的面前。
这快报乃是闻仲亲笔手书,里面的内容有喜有忧。
喜的是,苏护在闻太师的军威下愿意放弃一切力量,决定投诚;可忧的却是,苏护投诚的附加条件竟然是献女儿苏妲己,若是以往的纣王,此刻肯定早已允诺,但是在方绳武看来,这兜兜转转竟然又回到了原点。
根据原著中描述,苏妲己乃是祸害商朝的罪魁祸首,虽然方绳武知道真正的罪魁祸首乃是九尾妖狐,但是方绳武为了以防万一,早就给闻太师下过命令,一定要将苏护全家全部斩杀,可如今竟然连闻太师也上书求情。
这封快报着实将方绳武已经布好的局又大乱了,因为愤怒,他将那快报使劲仍在龙案上,怒道:“速将吉立唤来!孤有重要军务问他。”
吉立得迅后,慌慌张张的跪在大殿中间,俯首静等人皇询问。
“吉立,我且问你,出征前我曾一再告诫太师要施以辣手,为何太师还要上书求情?”
吉立本来以为这样的结果乃是两
全其美,人皇必然满意,哪里想到人皇竟然如此动怒,于是赶忙将军前的明细详细奏陈人皇。
原来,闻仲本遵循方绳武的不战而屈人之兵法,将冀州围困了七日后,忽然间西岐的大夫散宜生竟然求见,并向闻太师言明,自有可让冀州归降之法。
闻仲受人皇之托,本不愿意就此放过,但是散宜生竟然拿到了其他众位诸侯的联名书,闻仲考虑到此事事关重大,又为了冀州免遭战火摧残,故上书呈奏。
方绳武再看那联名书,顿时眉头一皱,在心头怒道:“哼!要挟!**裸的要挟!”
本打算将这封陈奏打回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