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旻与逍遥二人如同没事人一般,闲庭信步的从南灵殿内走了出来。
然而,他们这一番表现,却令那些一晚上在一旁侍酒的侍从们都不免惊呆了,整整十二坛酒水喝了下去,却没有半点醉意,当真是海量。
“我们现在回去?”
“回哪儿?”
瞧着张昊旻这装傻充愣的样子,逍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道。
“你还能回哪儿?当然是回自在观了。”
“那自在观一点也不自在,我可不回去。”
“可是。”
“哎呀,什么可是不可是的,这个时辰他们早已经睡下了,回去还得打扰他们休息。”
在天缘秘境里面待了那么多天,他自然想要体验一番人间的繁华。
如此灯火马龙的建安城,他可舍不得就这么离开。
更何况,倘若他回到了自在观的话,不仅要受到邱宫守的管束,而且还要受轻雨柔那丫头的叨扰,仅是一想便让人感到头大。
而且,他如今还没有想好要如何跟轻雨柔说宋灵的事。
逍遥飘身在空中,俯视着建安城,说道。
“不回去的话,那我们今晚住哪儿?总不能住在皇宫里吧。”
“我可不愿意住在这种监牢里,想想都感觉格外憋屈。”
“住在皇宫里憋屈?真不知道你这家伙的脑袋里都装着什么东西,旁人都巴不得想住进皇宫里,你竟然还挑三拣四的不愿意。”
逍遥笑着摇了摇头,飘身到了一处阁楼的屋檐上。
建安城的繁华那可是无数人所向往的生活,他们身后的这片皇宫,更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赌上身家性命搏上一搏。
然而,这一切全都是过眼云烟的虚妄。
对于身为仙人的逍遥来说,纵使人间烟火不绝,那也不过是百十年的光景。
百十年一过,什么凡夫俗子、王公大臣,什么圣境强者,皆都抵挡不了时间的腐蚀,终究成了掩埋在地下的一具骸骨,什么也留不得。
只是对于张昊旻这个年纪的人来说,这些虚妄才是他们为之向往的。
也正是如此,逍遥才对于张昊旻的淡然感到很是惊讶。
而张昊旻也同样落到了阁楼的屋檐上面,心中却对于今晚住哪儿不免思量起来。
圣贤居反正是不可能的,如今宗门大比都已经结束了。
那要不去千香园?
不,若是如此可太过对不起宋灵了,更何况万一染上了花柳病,那可就不好了。
那要不找一家还算不错的客栈?
这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反正他如今最不差的便是永恒石,纵使在建安城内最贵的客栈连住上一个月,他也完全负担得起。
“那要不我们去住客栈,哎,我想起来了,我好像还有一处府邸。”
“你什么时候买的?”
“我可没有那么阔绰,跑到这种地方来买府邸,上一次宗门大比结束后,我不是被封为什么大安自在王嘛,于是那天授帝便给了我一幢。”
“那我倒是要瞧瞧去。”
在听到张昊旻的话后,逍遥不免来了兴致。
然而,张昊旻却一把拦住了他,他可不想现在便去那自在王府,好歹也得在这车灯马龙的建安城内逛上一逛,不然对不起这般灯火嘹亮。
半个时辰过后,张昊旻手里抱着整只的烧鸡,好似饿死鬼般大口啃着。
“这烧鸡当真不赖,你确定你不尝尝?”
逍遥瞧了一眼张昊旻的吃相,又看了一眼那被啃食的烧鸡,当即食欲全无。
而且,他本身也不太爱吃这些油腻的东西。
这几百年的时光荏苒,在如此空洞且无趣的岁月里,他早已经丧失了对食物的喜爱,更不要说还是烧鸡这般油腻的食物了。
“对了,那天你怎么没有一起出来?”
“那天柱山有个圣境的妖兽在把守,若不是有天源在,我早已经死掉了。”
张昊旻恶狠狠地从烧鸡上撕下来一大块肉。
若不是因为后来与巫咸签订血契的缘故,张昊旻非要好好教训它一顿才好,若不是因为巫咸的缘故,他早跟陈开宇他们一起出来了。
至于那之后的事情,他留不留下来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
“圣境?那你这次是怎么出来的?”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等到了住的地方我再跟你详说。”
“也好。”
两人就这般,一个抱着烧鸡啃了一路,一个往返于各个小饰品摊铺之间。
很快,他们两人便来到了皇城的城门口。
那站在城门外看守皇城的蛊面军,在瞧见他们两人之后,不免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瞧着这两位身上的扮相,也不像是达官显贵的样子。
而且,瞅着他们二人的面相,好似从未见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