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想起来当初在那九根柱子上的画面,好像天夭族便是这般纹路。
一时间,他因为太过震惊而瞳孔收缩了起来。
“这,这,这怎么可能?”
“什么怎么可能?”
宫鼠此刻正看着女人的变化,并未注意到男孩脖子上的异样。
而此刻顺着张昊旻的手指看去,它也不由得愣住了,天柱宫里的那九幅画,它可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一下子便明白过来。
“这,这。”
“你们看到了什么,竟然会如此惊讶?”
崩卡儿用被子捂住脑袋,只露出一双眼睛,小心翼翼的凑了上来。
尽管这里的一切都如同幻境一般,但是它还是得谨慎一些,毕竟千年前的那场大瘟疫,可是非常恐怖的,万一染上了那可就麻烦了。
只是当它瞧见那男孩的脖子后,不免很是疑惑的问道。
“这孩子的脖子,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崩卡儿可没有瞧见过那壁画的样子,更没有亲眼见过所谓的妖神。
所以,它在看到这般纹路后,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所在,甚至还有些不以为然。
张昊旻扭头看了一眼门外的巫咸,说道。
“他便是妖神。”
“什么?你说这孩子是妖神?你在开玩笑吧,那妖神可是天夭族的余孽。”
在看到张昊旻那凝重的目光后,崩卡儿也逐渐平静下来。
瞧张昊旻与宫鼠的样子,很明显这并不是在开玩笑,这不禁令崩卡儿咽了一口唾沫,难不成这个孩子还真是所谓的妖神?
随后,崩卡儿又看了一眼张昊旻。
倘若这个孩子便是妖神的话,那这些人便是所谓的天夭族,而张昊旻与他们长得一模一样,难不成张昊旻也是天夭族的一员?
崩卡儿随即又摇了摇头,这可与它所听说的妖神模样不太一样。
“不,不可能吧。”
张昊旻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走出了屋子。
如今他已经找到了一切的答案,在这场大瘟疫的浩劫当中,凡是没有死在这场大瘟疫中的人,皆都变成了后来所谓的天夭族。
难怪在大瘟疫平息之后,天夭族才出现在天缘秘境内。
“不,不。”
“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
一时间,村子里惊恐的叫喊声响作一团。
他们虽然侥幸的在这场大瘟疫中活了下来,但是他们也因此变成了怪物。
火光照耀在张昊旻他们的脸上,他们只能这般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原本祥和幸福的村子,竟然在顷刻间变成了人间炼狱。
故事似乎到此也戛然而止,所有的一切都在逐渐消失。
原本已经消散的浓雾,此刻又开始蔓延了起来,逐渐将这里的所有全部吞没。
“这,这怎么全都没了?”
崩卡儿看着一旁的水缸,就这般在它的眼前消失不见了。
张昊旻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心情变得格外沉重起来,如此看来,这所谓的天夭族反倒非常的可怜,它们也是大灾难的受害者。
只是可惜,这一切全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不然他们完全可以调查一番,这场大瘟疫到底是怎么引起来的。
“我们走吧。”
张昊旻他们再次向着大雾深处继续前进。
在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张昊旻反倒是更加的不解,为何变异后的村民要试图摧毁整个天缘秘境?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样的故事?
于是,他不禁在心里暗暗祈祷着,希望能再经历一次。
若是能因此了解那场大瘟疫的起源,那么这所有的一切便也能迎刃而解。
崩卡儿走在张昊旻的身侧,它很是疑惑的问道。
“刚刚发生的那一切都是真的吗?”
“应该是真的吧。”
对于这件事的真伪,他们谁也不能确切的拿出证据。
毕竟当时连宫鼠都还没有出生,更不要说张昊旻与崩卡儿了,更何况这件事都已经过了千年之久,哪怕是流传下来的故事,恐怕也扭曲了。
张昊旻不由得摸了摸脖子上的静石坠。
佩戴着静石坠的他,根本不可能陷入到惑术当中,所以他也不可能被人控制,所以这一切很有可能是一种幻术,直接将所在环境进行了改变。
而且,这一切根本不像是术法,而是由天地所形成的。
“前面没有路了。”
他们一直沿着脚下的土路往前走着,却走到了一处断崖前。
由于四周弥漫大雾的缘故,他们也是走到了断崖前才看到的这一幕,更不知道附近哪还有路可以将其给绕过去。
张昊旻站在断崖前探头往下瞧了一眼。
这断崖极深,如同深不见底的深渊一般,令人不由得头皮发麻。
崩卡儿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