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木头罐子也不知道是何材质,根本就无法被收进子母扳指当中,于是他只能取出一个锦囊,将其给悬挂在腰间。
宫鼠很是满意的看着,随后非常人性化的摆了摆手,说道。
“既然这罐子你已经拿到了,那我的任务便也算是完成了。”
“恭喜你啊。”
虽说这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而且宫鼠盼这一天也不知盼了多久。
但是真当这一天来到的时候,它的心里竟然感到非常的难受,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本以为的欣喜却在此时变得不知该要怎么表达出来。
早已经习惯了的日子,从这一刻起,全都成了不需要再坚持的回忆。
张昊旻看着逐渐陷入沉思的宫鼠,不解的问道。
“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高兴?”
“高兴,如此轻松的事情,我又怎么可能会不高兴呢。”
宫鼠神情落寞的从高台上跳了下去,看着这个它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地宫。
这千年来它很少感到自我的孤独,因为它总是像一个国王一般巡视着属于它的王国,生怕会从哪里窜出一个窃贼,偷走它的宝物。
正因为这种终日的担忧,令它十分渴望着自由。
然而,如今的它终于获得了那梦寐以求的自由,却猛然间发现自己已经被四面八方的孤寂给团团包围,巨大的落差感令它感到无处逃避。
张昊旻看着宫鼠耷拉着脑袋,不由得对它发出了邀请。
“你现在要去哪里?难道你一点也不好奇这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东西?”
“好奇也没用,反正你也打不开。”
“这也可能是因为时机不对,既然我已经是唯一一个能打开这罐子的人,那你何不留在我身边,万一什么时候我突然给打开了呢?”
原本丧失斗志的宫鼠,突然一下子对此来了兴致。
这千年的时间里它根本就没有什么朋友,也从未离开过地宫去过外面,所以此刻获得了自由之后,它会有一种毫无目标的迷茫感。
如今张昊旻既然提出了一个建议,那它倒可以试上一试。
“这倒也是,毕竟我得确保你真的能打开这罐子才行。”
“额,好像应该如此。”
在确定了下一步需要做什么之后,宫鼠当即跳到了张昊旻的肩头。
上一刻完全不知所措的宫鼠,如同一个流浪在街头的乞丐,而下一秒它便又重新恢复了它的国王之姿,重新审视着这个王国。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嘿,你倒是一点也不客气,我准备去一趟那曾锁住妖神的地方。”
“妖神?难不成乾坤二灵他们也已经陨落了?”
宫鼠满脸疑惑的看着张昊旻,完全不知道这所谓的妖神乃是何人。
千年前上神陨落之后,接替上神位子的乾坤二灵曾特地前来拜访过它,不然它恐怕直到如今还以为依旧是上神统治着天缘秘境。
“你这消息也太闭塞了吧。”
张昊旻一脸无奈地给宫鼠讲解起,如今天缘秘境内的局势。
虽然他知道的也并不全面,甚至还有一多半只是他的推测,但是相比起全然不知的宫鼠来讲,那便是已是消息灵通的“小灵通”了。
“什么?天夭族的余孽竟成了妖神?”
果不其然,在听到这般消息之后,宫鼠简直难以置信。
当初天夭族的余孽从石棺中逃出去的事情,它可是为数不多亲眼目睹的存在,只是碍于自身的实力卑微,再加上又有任务在身。
所以,它也并没有打听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最近这段日子,这天柱山的外面包括山中,时常传来爆炸声以及剧烈的震动,甚至还时常听到各种妖兽的吼叫声。
不过它并没有太过在意,毕竟凡是与外界连接后基本都是如此。
再加上它又遇到了张昊旻与秋雨凝他们,自然更加确定了这件事情,所以压根便没有将其放在心上,依旧过着等待令它获得自由的家伙。
张昊旻瞧着宫鼠那意料之中的反应,凝重的点了点头。
片刻之余,终于从震惊中缓过来的宫鼠,不免满是担心的问到张昊旻。
“那,那坤灵那丫头怎么样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瞧着它们的反应来看,恐怕并不是很好。”
“这天夭族的余孽当真是可恶,当年上神宽仁饶过它一条性命,责罚它在这儿反省思过,本以为它能迷途知返,谁知出去之后依旧是死性不改。”
宫鼠气得在张昊旻的肩头张牙舞爪的,脚下一滑,差点摔落下去。
此刻知道了事情来龙去脉的它,又哪能在这地宫里继续待着?简直恨不得立马出去找那妖神拼命,让其知道它的厉害不可。
“不要这么着急,那厌火族大酋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