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拥有这般强硬态度的,大体上分为两种人。
其中一种是自身的地位摆在那里,可以完全不将这些东西放在眼里,并且毫不在意的我行我素,不受各种规则的影响,甚至规则都要为其服务。
这另一种人则是自以为自己很了不起的傻子,他只是活在自己的小世界中而已。
至于此刻坐在这儿的张昊旻是哪一种人,宫贺顺从他的背影上根本看不出来,唯一能确定是这家伙的年纪并不大。
虽然他从张昊旻的背影上看不出来什么,完全犹如雾里看花一般。
但是从面前桌子上摆的满满当当的东西来看,其地位恐怕并不是太低,不然这千香园也不会以如此规格来招待他。
而且,他还注意到了桌子上一个小物件,碧丹茶的茶罐。
他虽然并不是皇室子弟,从未尝过这碧丹茶的味道,但是作为南城的幕卫城守,他没吃过猪肉总是见过猪跑的,又怎么不认得呢。
所以在看到这茶罐之后,他的额头上便流下来一滴冷汗。
若是张昊旻也同样是一名皇室子弟的话,那他还真不能轻易得罪对方,万一惹到了他所惹不起的家伙,那他这就算是干到头了。
他毕竟是从御前幕卫退出来的,为人处世这一块还是相当有眼力劲的。
“这事若是传了出去,那可是对您的影响很不好的。”
“影响?那东西我一点也不在乎。”
张昊旻这句话一说出口,宫贺顺的眉头便立马紧蹙了起来。
既然身为皇室成员,那又怎么可能不爱惜自身的羽翼呢?倘若这事传到了天授帝的耳朵里,那可是要被宗人府治罪的。
更何况,这位陈公子的身份还不简单,一般的皇室成员可是都得礼让三分的。
宫贺顺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定主意,朝着陈公子尴尬的笑了笑,显然这皇室成员之间的事情,他一位小小的幕卫城守还是无力插手的。
“你是哪家的兔崽子?有本事你告诉本少爷。”
一瞧宫贺顺的样子,陈公子不免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既然宫贺顺不敢得罪这家伙,那他便也不再难为宫贺顺,于是直接毫不客气的质问起张昊旻来,显然忘记了先前张昊旻教训他的模样。
张昊旻听到这家伙如此说话,顿时便笑了起来,完全一副小孩子约架的样子。
“呵呵,你可真是幼稚的可以。”
“你踏马才幼稚呢。”
张昊旻这么一笑,陈公子的心里顿时有些没底。
这毕竟是他头一次遇到这般状况,先前凡是他自报家门之后,对方都会多多少少给他一些面子,甚至更不缺那些对其阿谀奉承的存在。
也正是因此,他才会愈发的膨胀起来,完全就是横行霸道的地步。
只是,这一次他却偏偏遇到了张昊旻,不仅根本就不给他半分的面子,甚至还毫不在意的对其动手,这可是头一次遇到。
所以此刻装作很凶恶的样子问张昊旻话,却被张昊旻这么一笑,心里更加恼羞成怒。
“方才我说的话,你这么快就给忘了?”
张昊旻丝毫也不客气,直接将飞鸿踏雪剑给取了出来。
闪着寒芒的飞鸿踏雪剑再一次指着陈公子,这让他一时间感到害怕起来,赶忙向后退了半步,向着一旁的宫贺顺求助。
宫贺顺也没有想到会闹到这步田地,竟然都已经拔剑了。
若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陈公子有什么闪失的话,那他可不好往上面交代。
于是,他赶忙充作和事佬一般,笑呵呵的躬身说道。
“这位公子,有事好说话,切莫要因此惹了不必要的麻烦。”
“麻烦?我不在乎。”
飞鸿踏雪剑缓缓朝着陈公子的脑袋逼近,吓得陈公子直咽唾沫。
宫贺顺实在是不放心,只得上前几步,站到了陈公子的身前,替他挡在飞鸿踏雪剑的面前,生怕他会因此受伤,并且急声说道。
“难道您来陛下都不在乎吗?”
听到宫贺顺的话,这飞鸿踏雪剑总算是停了下来,就停在离宫贺顺胸前三寸的地方。
瞧见这飞鸿踏雪剑总算是停了,宫贺顺不免松了一口气,然而躲在他身后的陈公子却不免得意起来,一下子仿佛抓到了救命的稻草。
在他看来,张昊旻这是畏惧天授帝的威严,所以才不得不将剑停了下来。
天授帝那可是大安的天子,万万人之上的存在,而且还十分的疼爱他,若是张昊旻胆敢伤害他的话,那他完全可以到舅舅的面前告上一状。
无论这家伙是何身份,总不能比天授帝的地位还要高吧。
“你赶紧跟本少爷认错,不然我非要到舅舅那里告你一状。”
“舅舅?”
张昊旻不由得摇了摇头,他不免一下子想起来当初天授帝的脸色。
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