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不知道您到这敬事房是有何要事?”
“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只是代人来还一身衣服罢了。”
费总管从黄粱的手中接过衣服一瞧,心里便差不多有了个大概。
这身衣服一瞧便是崭新的,在敬事房这般终日忙碌的地方,有新衣服的人可不多,全部加起来也不过是屈指一数而已。
“一身衣服而已,还劳烦您亲自再来跑上一趟,您知会一声小的便去拿了。”
“光是换衣服可不行,这人我还得给带走。”
黄粱的心中颇为无奈,张昊旻特地交代的事情,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倘若是没有那最后一句话的话,那他顶多来还个衣服也就罢了,甚至有可能和费总管所说的一般,将敬事房的人给叫去过,直接给他就得了。
但是既然张昊旻说要见他,并且还要亲口道谢,那这就不能如此糊弄。
“您还要将人给带走?这恐怕会有些不妥,毕竟这个时辰敬事房可是很忙的。”
“这再忙也得先停一停,我这事才是当务之急。”
费管事不免感到有些为难,此刻眼瞅着就到了午膳的时辰,敬事房可是会很忙的。
他们虽然不需要端菜、上菜之类的事情,但是却需要一直在一旁看着,从头到尾监督着,不让其出现一丝一毫的纰漏。
“要不您先跟小的说一说这人是谁,小的也好早做安排。”
“他叫什么名字不知道,不过这人姓桂,也就是前几日送自在王前往梦天阁的那位。”
一听黄粱的叙述,费管事当即眼睛瞪大起来,因为他已经知道那人是谁了。
但是,也正是因为他猜到了那人的身份,他的心里此刻才会更为惊讶,不明白黄粱为何要找上他?只得试探的说道。
“这衣服我替他收下了,不过这人您恐怕还真带不走。”
“带不走?怎么回事?”
费总管这话一说,黄粱的眉头随即便紧蹙起来。
这人他若是带不走的话,那他又该如何向张昊旻交差?到时候万一惹恼了那位祸星,那可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于是,黄粱急切且很是严肃的对费总管说道。
“不管那侍从现在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我都要马上将他给带走,哪怕是这家伙此刻在侍奉陛下,也是同样如此。”
黄粱这话已经很是强硬了,费总管又怎么可能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程度?
天授帝可就是这皇宫中的天,哪怕是正在侍奉天授帝,黄粱都要将其给带走,那就说明这件事情不是一般的小事。
“国师,这人今早上被皇后娘娘给带走了,您现在去还来得及。”
“人被皇后给带走了?”
黄粱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皇后的秉性他又怎么不知道呢?毕竟这可是整个皇家的耻辱,恐怕那位小侍从有麻烦了。
“我现在就赶往宁安宫,而你立刻去通报陛下,就说自在王要的人被皇后给带走了。”
“小的这就去办。”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费总管可不敢耽搁,急忙就去通报天授帝。
至于黄粱,他此时也顾不得皇宫中不得飞行的规矩了,连忙朝着宁安宫飞去,他必须尽快赶到宁安宫才好,要是晚了恐怕就要出大事了。
这宁安宫乃是后宫之首,自然极为好找,而且御剑飞行还能节省不少的时间。
不过也有一个问题,这后宫可是皇宫中的禁地,没有经过天授帝的准许,黄粱根本就不能进入其中,不然是会要受到极为严苛的责罚的。
当然,此时事出紧急,他也顾不得那么多的规矩。
一旦这名侍从死在了宁安宫中,到时张昊旻追问起来,可就不是一个条宫规的问题了。
“国师大人,你如此这般擅闯后宫,难道就不怕被陛下问责吗?”
黄粱才刚落到宁安宫的院子当中,皇后身边的大丫鬟,当即就拦在了黄粱的面前,眼睛微眯,语气中更是透着一股不善。
“我只是来向皇后娘娘索要一人,至于陛下会不会向我问责,恐怕不是你一个大丫鬟所担心的事情,赶紧给我闪开。”
“这是娘娘的寝宫,岂容的你在此撒野。”
这大丫鬟可是一点也不惧怕黄粱,毫不想让的挡在黄粱的身前。
她后面可是皇后娘娘的寝宫,而且此时的皇后娘娘还有“要事”在身,断不能让黄粱冒然的闯进去,那岂不是坏了规矩?
“皇后娘娘,我无意冒犯,只是前来寻找一名敬事房的侍从而已。”
“闭嘴,休得在此搅扰娘娘的清静。”
黄粱根本就懒得搭理这个大丫鬟,若不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他此时早就忍不住一巴掌将她给扇飞了,还容她在此多嘴?
自从昨日抽了那四皇子耳光之后,黄粱便爱上了这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