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担心似乎有些多余……难道就不能是这韩秋水自问可以证得洞玄境界,再增进五十年阳寿,因此不急于寻觅一个弟子吗?”
武者境界若是得以提升,自身体质增进外,寿命便也会随之延长些许。
这在前几个境界上增进的并不明显,可若是能不如宗师境,便会多出二十年阳寿,证得洞玄境界,便又会再添五十年。
就好像紫阳宫中的紫阳老真人,虽然已是一百多岁的高龄,可以他几近洞玄圆满的境界,想必再多活个三四十年也是没有问题的。
聂尘仔细思索了一番赵虹鲤的说辞,可他随即摇了摇头。
“韩秋水已年近五十,习武之人若是年事较高,哪怕她已有了宗师圆满之境,经络愈发衰老的前提下,想要突破至洞玄也是一大关。”
“我不相信身为秋水阁的阁主,这韩秋水会如此有自信,以秋水阁阁主空缺一事做赌注。”
赵虹鲤闻言张了张嘴,可聂尘言之凿凿,她实在是没什么话好说。
空中细雪被微风吹拂逐渐飘向远方,直至此时,聂尘方才抻了个懒腰开口道。
“总而言之,现在想要拆穿这韩秋水的谎言,似乎不是时候。”
“咱们手中也没有她拐骗幼童的铁证,即便问出疑点,她想要搪塞过去也不算难。”
赵虹鲤柳眉一竖,她怀中长刀都跟着颤了颤。
“那怎么行?难
道当真就不去管这焦镇的百姓了?”
聂尘伸手指了指山上笑道。
“自然不能不管。”
“只不过要想个办法,能够绕过秋水阁结界让你我再入其中才行。”
赵虹鲤先是一愣,随即便有些颓然道。
“秋水阁的结界明显是曾参考过紫阳宫的阵法,这等结界,怎么可能说绕过便能绕过去?”
见赵虹鲤如此神色,聂尘微微一笑。
“可别忘了,先前我便用遁术让那伙寻觅上山的警员对你我二人视而不见过。”
初霞之时,聂尘与赵虹鲤步入秋水阁,而他们走出楼宇后,天边的朝阳刚刚升至顶点。
冬日虽不如春夏之时的太阳夺目耀眼,可照耀在人身上,依旧能让人浮生几分暖意。
而就在这朝阳愈发攀升之际,聂尘和赵虹鲤却略显鬼祟的蹲伏在秋水阁结界外的一处石壁前。
聂尘闭合双目,他双手贴靠在冰冷的石壁上,不知在做什么。
赵虹鲤则目不转睛的望着聂尘的动作。
此时此刻,聂尘已维持这贴靠石壁的动作足足半个钟头之久了,即便是赵虹鲤的耐性都有被耗尽的迹象。
见聂尘还是没有动静,赵虹鲤嘴唇清触便要开口出声。
谁料就在此时,聂尘双眼陡然一睁,他贴靠在石壁上的双手似乎散发出了几许棕黄色光泽。
“随我来!”
下一秒,赵虹鲤便被聂尘强拉着冲向了那山崖处的石壁。
预想之中的碰壁并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则是仿佛进入
了浓稠液体内的滞涩感。
赵虹鲤惊愕万分,因为她这会儿终于发觉,聂尘是带着她施展了某种遁形术。
他们二人此时正在那秋水阁的正下方,隐遁在山石之中!
“这是五行遁术的土遁术,秋水阁结界固然精妙绝伦,可建立在山岩之上,却对地下从未设防。”
聂尘一手掐着指诀,一手则紧紧拉着赵虹鲤。
他嘴角微微扬起出声解释道,随即便带着赵虹鲤于土中穿行了几步。
恰逢此时,几道细微的脚步声从二人头顶一丈之遥传出,聂尘眉头一皱,他指诀微微一变,随即,遮掩视线的棕黄色砂石立刻逐渐变得透明。
透过这土层,赵虹鲤和聂尘将秋水阁楼宇外的情形看了个真真切切。
“那……那不是先前咱们见过的秋水阁门徒吗?”
“她们这是在做什么?”
赵虹鲤仰头望去,可仅是看了一眼便愕然出声问道。
聂尘的神色略显古怪,他并没有出声,只是轻轻捏了捏赵虹鲤的手掌示意她不要打草惊蛇。
透过砂石向外看去,只见得几位秋水阁的门徒弟子,正将一位身着山下镇民服饰的瘦弱少女推搡着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秋水阁的楼宇正前方是一处相当明显的陡峭山体,此地本就是山巅,这山石看上去形状怪异的很,嶙峋石块堆砌出的,似乎与石碑的模样有几分相似。
聂尘和赵虹鲤不发一语,那几位秋水阁的弟子将满脸勒痕的六七岁女童
带到石碑前便停了下来。
不多时,随着秋水阁楼宇门扉的一声轻响,身着水蓝色纱衣的秋水阁阁主韩秋水缓步踏出。
她一只手中持着一并寒光凛凛的长剑,另一只手则负在身后。
此刻不疾不徐的行进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