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也仅能骗一骗寻常人,但凡有几分道行的,都不会中计。
当然,如东皇国五行众那般,将基础遁术改良数次,而后加以苦寻钻研所施展出来的遁法已超脱了寻常遁术之流,算不得数。
赵虹鲤目光流转,她并未纠结于此事。
聂尘体质特殊,可兼容仙道灵气于武道精元一事她本就知晓。
于赵虹鲤而言,只要聂尘还是聂尘,他施展的无论是仙术还是武技,都无关紧要。
“走!”
轻轻在赵虹鲤耳畔道出一句,聂尘伸手将其纤细手掌握在自己手中,他随即一跃,在空中若蜻蜓点水般凌空踏虚。
仅八步跨出,本还间隔了不下百米的山巅顷刻便至。
常有人以八步赶蝉之说夸赞轻功之高,可如今聂尘已是临近大宗师之境的修为,别说是八步赶蝉,八步踏出,就算是银河星宇,都可比肩。
脚下积雪松软,聂尘和赵虹鲤缓缓落下。
踏足此地之后,二人便觉身前似有几丝弧光闪跃不停,眨眼之间,空无一物的山巅竟忽的多出了一尊气派楼宇。
“这便是秋水阁的护山阵法,之前听我父亲说过,秋水阁内,还有一尊自三百年前传下来的天葵秋水鼎。”
“这秋水神鼎为一位洞玄圆满境界,差一步便能突破的前辈所留,据说是秋水阁的创派祖师。”
聂尘缓缓颔首。
创派祖
师所留宝器,结合山中阵法,若是秋水阁有什么不法之徒闯入,阁中弟子结阵而立,哪怕门中弟子修行尚浅,也能借助宝鼎施展出不下洞玄的杀招。
“看来这秋水阁之行,不能小觑啊……”
在心中默默道出一句后,聂尘忽的伸手一拉赵虹鲤,两人背靠楼宇墙体收拢身形,不多时,便见一位身着浅蓝色纱衣的女子缓缓从楼宇之中渐行出来。
这女子看上去不过三十岁出头年纪,身材保持的几近完美,她虽仅身着一件看似单薄的轻纱衣襟,但在这飞雪漫天气温本就极低的山巅,却似乎没有半点寒冷之感。
女子仰面向天,脸孔直对云层之上的朦胧月光,就连聂尘见了也不禁在心中低语一句。
“好一个悲天悯人的慈悲像。”
赵虹鲤适时拉扯了两下聂尘手掌,她贴靠在聂尘耳畔以仅有两人能听闻的声音低语道。
“这便是秋水阁阁主韩秋水。”
月下女子忽的拜月而坐,她席地以后双手交叉,随即轻声细语道。
“韩秋水替焦镇百姓祈求上苍。”
“愿镇民孩童得以觅寻踪迹,愿焦镇经年风调雨顺……”
她静静默念了三遍,随即拂袖掠起,继而又缓步踏回到了秋水阁的楼宇之中。
等楼宇门扉闭合,赵虹鲤和聂尘从隐秘处探出身形。
赵虹鲤望向聂尘开口道。
“这位秋水阁主倒的确是一位善人。”
不想聂尘闻言却仅是眉头微皱并未出声回应。
他
自身前试探了一番,随后伸出手来托住一片从空中滑落的雪花忽的低声说道。
“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赵虹鲤微微一怔,聂尘拉住她缓步踱至山崖边缘,此地和山巅旷地上的秋水阁楼宇足有近五十步远,空中飞雪纷落,狂风呼啸,即便是高喊几声,恐怕也没有人会留意得到这声响。
“你我二人刚刚上山,便见到这秋水阁主如此做派,这难道还算不得巧?”
说过这一句,聂尘微眯起双眼透过身前皑皑白雪向着昏暗无光的秋水阁瞥了一眼又道。
“她若是当真悲天悯人,在这山头上,以宗师境的修为,大可以在幼童被人拐走前便出手救下,何至于待在山上为他们祈福?”
赵虹鲤哑然,她眨了眨漂亮的双眸沉声问道。
“你的意思……幼童失踪,当真是这位秋水阁主所为?”
聂尘却又摇了摇头。
“说不准。”
“或许此人真是一位悲悯的菩萨心肠,之所以不插手焦镇事务,只是颇为认死理,觉得古武界之人不应插手凡俗事务。”
“再或者……”
说至此处,聂尘话语微微一顿,他忽的眉头一皱望向赵虹鲤说道。
“你说这秋水阁的结界……若是有人闯入,身为阁主的韩秋水,会不会有所感应》?”
赵虹鲤面色一变。
“世间奇门阵法,以紫阳宫的三才紫霞阵为榜眼,据说紫阳宫若是有三位洞玄境真人齐聚,便能借此阵法发挥碎星境的
威力,任何人但凡入阵,三才阵眼之人便能心生感知。”
“倘若秋水阁的阵法与紫阳宫互参,未必做不到这点。”
聂尘轻轻吸气,他嘴角一扬轻声道。
“那这焦镇之中幼童失踪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