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长枪驾到马前袁烜才意识到被拦住的是自己,袁烜有些诧异的看着前面的小不死的,难道这家伙的腰牌是假的?
“大胆,内廷的人你们也敢阻拦!”
小不死的大喝一声,他也没想到这些看城门的家伙敢如此大胆。
“你只有一块腰牌,你是内廷的人我看出来了,但他不是,我现在要亲自盘查他,我怀疑他和就是昨夜的凶徒。”
袁烜已经听出了些别的东西,这个手城门的家伙哪里是真的想要盘查自己,这根本就是没事找事,否则也不可能冒着得罪内廷的风险来拦截自己。
转过身来再次看了刚刚说话的那个校尉,袁烜突然发现对方似乎有些眼熟。
“我们见过?”
“见过,你第一次进洛阳城的时候就见过了!”
袁烜想起了当初进洛阳城西城门的时候就是这家伙守门,可似乎自己和他没有过节呀!
“你认识我?”
“化成灰我也认识!”
校尉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看向袁烜的目光充满了仇恨,这让袁烜更加好奇起来。
“我们有仇?”
“不共戴天!”
袁烜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他不记得自己做过夺人妻子或者杀人父母的勾当。
“哦,记不起来!不过我提醒你一句,如果你继续对我保持这样的态度,你很危险。”
袁烜现在越看这个家伙越讨厌,所以觉得没必要再装什么好人了,他果然还是喜欢和坏人打交道,因为不需要戴面具,什么都可以放在门面上来解决。
“你是在威胁我吗?”
面对袁烜的威胁,那名校尉内心的愤怒已经快要压不住了,他的手就要摸到腰间的佩刀刀柄。于此同时小不死的也已经打马回身来到袁烜的身边,身上的气势鼓荡,要不是看在对方是城防营的人他早就动手了。
“是你先威胁我的!”
很久以前袁烜就收到了很多的威胁,后来他认识了越来越多的人,掌握了越来越大的力量,这一切都是为了少受威胁,甚至不受威胁。
目前为止袁烜只做到了少受威胁,能威胁到他的人或事已经不多了,很显然眼前这个校尉还不够资格。
然而,这个小小的校尉却觉得自己是最有资格很袁烜的人,他们全族都有资格!他见小不死的盯着自己的手,只要自己摸了刀多半会被这个内廷的太监格杀当场,在这特殊的时刻他不会给内廷的家伙杀自己的机会,但却也忍不住伸出手指指向袁烜。
“因为你,我卢氏半月不到就死了超过两百人!我巴不得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是卢氏的?”
“卢氏三房嫡系卢冲!”
“看来卢氏在军中真的没什么能耐,你这样的嫡出子弟都只能混个校尉。你昨晚为什么没死?”
“我在军中!”
“哦,原来如此!看来你的运气非常不错,不过你应该知道昨晚的事和我没有关系!”
昨晚的事情和袁烜自然没有关系,但卢冲认为如果不是袁烜执意和卢氏作对,那么卢氏就不会去冒充潜龙,更不至于招来潜龙会这样的庞然大物来灭杀卢氏。
另外之前袁烜冒充潜龙会来对付卢氏在西南的力量,还说什么不杀尽卢氏刀不归鞘。如今潜龙会真的这么做了,难道袁烜敢说这和他没有关系?
所以,卢氏有今日之祸的根源就在于袁烜,都是他一手导致这一切悲剧的发生!
“若不是你不知好歹的要与卢氏作对,哪里会发生如此惨事?”
卢冲的手指依然指向袁烜愤怒的声讨,然后他就觉得眼前一花,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眼前一闪而过,然后卢冲就感觉到右手有些微凉,再然后他才感受到有右手上传来的强烈痛感。城门上突兀的擦着一根羽箭,不远处的地上一根笔直的手指上沾满了灰尘,却诡异的没有鲜血,可能是因为断裂的速度太快来不及流血。
军士们紧张的把刀枪向外戒备,却没有发现那支箭是从何处射来,更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似乎这一箭就是从天外而来的一样。
不得不说卢冲是条汉子,断了一根手指他都能忍着不喊出声,反而接着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眼神依然凌冽,但却再没有过激的动作,因为他知道暗中向自己射箭的家伙是个无法无天的人,他只在乎袁烜的死活,至于自己的身份他完全不会放在眼里。也就是说如果再有过激行为,自己的死将毫无意义。
“你看看,叫你不要威胁我了!”
袁烜扣了扣耳朵,然后弹了弹指甲里的脏东西,似乎对付眼前的卢冲比扣耳朵还要简单一点。
“让他走!”
卢冲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他发誓总有一天他要报这断指之仇!
长枪收回,袁烜的前方一片空旷,不管是谁都要畏惧袁烜身上散发的气息,就连之前对袁烜有好感的百姓也一样,总觉得这个人和自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