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老祖及师尊教导,欲将此四句一以贯之,不负鬼谷不负天下。
以上,天地神明鉴之!”
袁烜的声音很大,因为山谷的特殊构造,又因为这是他用孝心和生命在呐喊。安静的山谷里,袁烜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震慑人心。
山谷里的叫好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他们从来没想过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论道”成功,还立下了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道”。
但袁烜可没时间理会山门中人的惊呼奉承,他更关心的是老祖的反应。果然如同之前预料的那样,但老祖听到袁烜吹了这么大的一个牛之后,他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了。
老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高兴的像是一个孩子一个劲的发笑,只是他的笑声没有一丝间断,一口气只有出的没有进的。
诸葛彤紧紧的握着老祖的手不放开,此时她的哭声已经抑制不住。
华莹莹作为医者自然知道老祖的这声长笑意味着什么,她赶紧冲上前去抓着老祖的右手就要诊脉,却是不想老祖先一步抓着她的手,然后华莹莹就觉察到手里多了一个东西。
袁烜冲了过来跪倒在老祖的右手边,五年来,终于到了给老祖送终的一刻了,两世为人,他终于圆了自己的一个遗憾了。
“不用了,这样挺好!”
袁烜示意华莹莹不用给老祖急救什么的了,老祖已经撑的太久太累了,是时候让他好好休息了。
刚刚为了听袁烜的道,老祖已经回光返照了一次,这一次老祖是真的油尽灯枯了,他已经说不出话了,最后的那点力气,他把华莹莹的手送往袁烜的方向。
带着不舍,带着祝福,带着慈爱,老祖看了三个孩子最后一眼,然后他浑身的力气被彻底抽干了,他的手无力的向下滑落,然后华莹莹的手跟着滑落,袁烜的双手一手接着一只。
或许老祖自己都没想过最后的最后他会这么做,但他在临死前还是做了,反正他知道袁烜不会怪他,他就是想这么顽皮一下。
“恭送老祖仙游!”
随着袁烜的一声高喝,山门里亮如白昼,一颗陨石划破长空轰的一声砸在平台的最中央!
……
老话说“下雨卖伞,天热卖扇”,这一点都没有错,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蜀中的文人士子都流行手中拿着一把可以折叠的纸扇,本来是为了展示自己风流不羁的道具,却是不成想如今真的成了出门必备的东西。
扇子是出自一个叫不知名的工坊,这个工坊隔三差五的就能出些新奇玩意,据说幕后的神秘东家是个叫“五爷”的人,只是谁也没见过这个五爷。
时间久了都以为这个五爷就是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所以有些看着眼红的小家族联络了些成都城里的帮会人物想要“收购”这个小工坊,可后来却总是不了了之。不过有消息灵通的人士探听到那几个小家族的人莫名其妙的死了家主,生意上不是被断了货源就是被大主顾抛弃。
小家族被报复的不敢再来,那些黑帮人物就更惨了,头天还去工坊里闹事,结果第二天早上就被人吊在成都城的城门墙上,双腿被打折不说,脸上还被刺了字,若是有识字的行人经过则能看清上面刺的是“五爷威武”四个字。
等到衙门的差人来了放下这些平日里的凶人询问缘由,却是不想他们个个噤若寒蝉一言不发,真要问的急了,他们只说是自己夜里多喝了几杯烈酒,一时发了酒疯,自己也不知怎么的就上了城墙。
都不是什么好人,既然人家不愿多说,衙门也懒得管这些道上的事。成都城里也就把这些当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总之之后倒是没人去找那个小小的工坊的麻烦。
麻烦的大小总是和利益的大小成正比的,如果说折扇和那些小玩意儿还没有大家族惦记的话,等到“十滴水”问世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城南江员外前些日子在翠微阁里帮着花魁娘子倩儿姑娘赎了身,人老心不老的江员外以年过知命的身子骨白日宣淫,结果大中午的被掏空了身子不说,为了贪凉还把一桶刚从井里打起来的凉水浇了个透心凉。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那叫倩儿的小妾衣衫都来不及穿戴齐整就跑到大房洪氏念经的佛堂外边求救。等到洪氏带着人来到那充满气息的屋子后,江员外已经奄奄一息了。
洪氏气急之下命家仆把这不知羞的狐媚子当场杖杀,又急急寻了城中济安堂医馆里的神医前来为江员外医治。
发痧,民间又称发痧斑,后世医科称之为中暑,常见于夏季,即使是医术发达的后世,中暑的延迟治疗死亡率也高大百分之八十,更不要说在这缺医少药的大魏了。
或许是去年冬天太过寒冷,老天爷于是让今年的夏天热的有些离谱。日头毒辣的有些过分,即使是蜀中成都这种气候温和的地方也热死过不少体弱的人,因为发痧斑致死的人也不在少数,光是成都一地就有十数起被热死的病例了。
当济安堂的大夫来到江员外府上的时候,一来一回已经用去不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