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朔儿终于给我陈家争光了,快扶我起来,我要去玉笙居看看朔儿,这几日定是累瘦了,扶春快去小厨房看看参鸡汤熬好了没。”陈老夫人本想从榻上起来,却被一旁的孙掌柜阻拦了。
“老夫人,这时可不能大意,芙蓉居和丝湘院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咱们呢。”
陈老夫人不满的皱了皱眉,“你先前不是说只要朔儿考上书院,便能将那两个毒妇赶出陈家吗?”
“还请老夫人再忍耐几日,等老奴想一个万全之策。”
陈老夫人听后冷哼了一声,突然想到了什么,“岚蝶那胎约莫着有四个月了,没出任何岔子吧?”
“回老夫人的话,大夫说了,岚蝶姨娘的胎象不稳,怕是等不到足月生产了。”
“莫不是浅云居那几个姨娘恼了她,动了胎气?”
扶春有些犹豫,“是,因为这几日三公子不在家,浅云居里的几个姨娘都不喜岚蝶姨娘,所以……”
“那林芸娘也不是个能主事的,松儿去哪儿?怎又开始不着家了?”陈老夫人忍着心中的怒气问道。
扶春有些为难的看了眼孙掌柜,“回老夫人的话,三公子应是与二公子去做生意去了……”
“做生意?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不知道?他二人还去做生意?他们就不是这块料!”陈老夫人气得呛了几声,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虚弱的斜倚在榻边。
孙掌柜解释道“半个月前的事了,是老奴怕您气伤了身子,所以没让下人告诉您的,昨日老奴已让下人去寻二位公子了。”
“他们身上携带了多少银两?”陈老夫人有些绝望的问道,她知晓二人不论带多少银两就算是人回来了,钱也必定是花光了。
“估摸着有二三百两银票。”
陈老夫人听后立马捂着胸口,面色铁青,“他们哪来那么多钱?!”
“之前您担心丝湘院那边觉得您偏心,就将米铺转到二公子的名下,如今二公子将米铺转卖了,三公子将家中几味名贵的药材卖了才得的这些钱。”
“真是家门不幸啊!扶春从今日起你去浅云居伺候岚蝶,再派人好好盯着芙蓉居和丝湘院。”陈老夫人喘着粗气说着。
半月后,京城那边已有了消息,陈家的下人们已找到陈柏和陈松,然而这消息也被压了下来,没有传进陈白氏和柳沅茵的耳中。
丝湘院中
“前几日我派人在晚上潜进老夫人的房内,老夫人的呼吸虽微弱,但绝对不像病入膏肓的人,而且老夫人房内的首饰和财物都不知归置到了何处,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找不到。”陈白氏看着手边的药,心里又增添了几分烦闷。
随后又静下心来想了想,“莫不是她骗了咱们?其实她压根没用那茶碗?还有柏儿和松儿,这几日都没消息了,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柳沅茵见她慌张,竟还有些鄙夷,“姑母,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可是亲眼看见老夫人用那茶碗喝了茶,而且还买通了大夫将老夫人的药加了量,不出几日,这陈家主母的位置就是姑母您的了。”
陈白氏还是有些隐隐不安,“老夫人虽倒下了,但她的心腹孙掌柜可还好好的,而且柏儿和松儿出去经商的事,他定然知晓,这几日京城没有消息传来,会不会是出了何事?”
“姑母,天子脚下,怎么可能会出事?况且京城那么大,就算孙掌柜的人去找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找到。”
玉笙居内
黎慕之本想亲自下厨给陈朔好好补补身体,却不料如愿考上书院的陈朔,回来后就倒在榻上呼呼大睡了起来,怎么叫都叫不醒。
“少夫人,就让公子睡会儿吧,这些日子早出晚归的,两位公子没睡过一日好觉。”琴鸢说着看了眼睡在一旁的陈玴,转过身,小心翼翼的将他抱到了榻上。
这时,阿姚走了进来,轻声禀报道“少夫人,孙掌柜来了。”
屋子里,孙掌柜站在黎慕之的面前,“大少夫人,二公子和三公子已经找到了,这可多亏了王夫人的帮忙,老夫人不便出门,还请过几日大少夫人以我陈家的名义去王家道谢。”
黎慕之微微点头,“不过听闻老夫人生了好大的气,身子可无碍?”
“大夫说只安心静养就是,不过前些日子有个丫鬟半夜潜进了老夫人的房中,应是夫人那边派来的人,而且诊治老夫人的大夫说,夫人用了钱财收买他,要他在药里做手脚,少夫人,人证物证皆在,是不是可以报官了?”孙掌柜问道。
黎慕之想了想,“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能给她们任何翻身的机会才行。”
“少夫人可是想好了计策?”
“明日,便好让大夫宣称老夫人已康复,再静等几日,她们一定会动手的。”黎慕之胸有成竹道。
翌日午后
当大夫告知下人陈老夫人的病已好后,听到这消息的陈白氏和柳沅茵二人坐不住了。
“你不是说万无一失了吗?这老夫人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