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地只好让开,忍足便毫不客气地进来走到沙发前坐下。
我有些事想问你。趁着他还没昏睡过去之前,他打算先把紧要的事弄清楚。
什么事?桦地面无表情给他倒了杯水。
是你抹去了岳人的过往?
我不是神。
你负责掌管迹部财团的情报系统,却借着这个身份抹去岳人的背景,你不觉得哪里不对劲吗?你别告诉我,岳人的来历非同寻常,逼得你不得不动用迹部家族的势力去掩盖一些东西。
这与你无关。
我现在算是明白你为什么一直在提防我,你早就知道我与岳人有过一段,却还是任由日吉那小子追求岳人,这就是你对你最忠诚的迹部的报答吗?
这与你无关。
桦地并没有丝毫慌张,还是那副机器人样子,但忍足知道,这具机器人有了自己的思想,不再一言一行都等候迹部的指令。
但显然,迹部把桦地的反常都归于叛逆期来了。
之前在云南,我同你说了一句话,那时候你并不是毫无反应,证明你心里还是在意迹部的想法,那为什么在岳人的事上,你却擅自做主而没有丝毫的愧疚?..)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你睡迹部的人,和你让日吉娶我睡过的人,你觉得无法等同?迹部的面子是面子,迹部家的面子不算面子?你分得这么清?
仁王是个好人,迹部对不起他,我也对不起他,好聚好散,不能让迹部知道。
与其说不能,而是不敢,你害怕迹部知道?怕什么,怕迹部对你心生嫌隙?
他会有新的开始,我也是,迹部也是。
哼,我对你们这莫名其妙的三角恋也没什么兴趣,我只一句话,关于岳人的过往我必须知道,否则我不介意跟迹部交换一下情报。
请便。
桦地似乎是铁了心要护着某个秘密,即便面对这样的威胁也丝毫不让步。忍足见他油盐不进,也不想闹得太难看,放了两句狠话便走了。
第二天再见面两人都跟没事人一样,谁也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菊丸他们要冲浪,于是谦也他们就在沙滩上弄了遮阳伞,手捧着椰子,再戴个墨镜往那一躺,舒舒服服看他们玩。倒是桦地,给迹部安排好后就去了海边盯着,生怕他们出什么事,被迹部酸溜溜讽刺他像操心的爸爸。
忍足因为心里藏着事,没有往日风流倜傥的样子,反而有点安静,一双眼睛沉黑得像蓄着暴风雨的海。这让谦也有点不习惯,踢了他一脚道:喂侑士,你是不是那个来了?
把你的狗腿拿开。忍足将他的脚踢开。
你干嘛啦,大家开开心心旅游,就你一张扑克脸败兴,你还不如不来。
哦?公费旅游改为你请客好不好?
哼,我请就我请。
谦也用力翻过身,哼眼不见心不烦。过了会儿,忍足踢了谦也小腿肚一脚,喂谦也,问你一个事。
欠费中,没法回答。谦也捂起耳朵,拒绝交流。
一个亿够不够?
成交!
谦也立刻喜笑颜开,蹭过来给忍足捶背。忍足赶紧叫停,谦也这手劲不是服务是行刑。
我问你,日吉和岳人的进展怎么样了?
毫无进展!
当真?
我骗你干嘛,他们四个光棍但凡有一个脱单,其他三个肯定憋不住,你太高估他们了,一群藏不住秘密的,尤其是切原,恨不得一日三餐汇报他和柳前辈的进展,柳前辈送他一盒补品他都恨不得昭告天下让我们赶紧准备礼金。
也是,日吉那小子就是一闷葫芦。
侑士,你喜欢岳人对吧?
和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要是和岳人在一起,那岳人不就是我嫂子吗,那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侑士,到时候你得给我包个大红包。
行。
谦也嘿嘿乐了一会儿,冲忍足挤眼,一脸八卦道:侑士,你为什么会看上岳人?一见钟情?我感觉你俩之前也没见过几面,难道是因戏生情?好像也是,很多导演就是这么找老婆的,嘿,也是这么找二奶三奶小情妇的。
忍足勾唇,意味深长道:我和他啊,是缘分使然
切,你们文化人就是矫情。
谦也嫌弃撇嘴。
忍足瞥了他一眼,随口问道:你这几天有按我教你的办法去做吗?
没有,你那是耍流氓,我才不学你,万一把白石吓跑了怎么办。前几天忍足教了谦也几手,无非就是哄、骗、闹,总而言之,就是逼迫白石表态,且是接受谦也的表态。
谦也哪里敢用那些招对付白石,一来他脑子不够用他有自知之明,别偷鸡不成蚀把米,二来他要是把白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