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摇头,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你看你,走路腿都在打颤,既然不舒服就在家里休息一天,你这个样子来了也没法练。
不,我在家会更不舒服。
为什么?白石不解。
你以后会知道——不对,你应该没什么机会知道,让我躺躺,你自己练吧。
哦好。
白石拿了床毯子给他盖上,又忍不住关切道:手冢前辈不是喜欢管着你吗,你这样他也能放心你出来?
你以为我这样是谁害的?不二目光悲凉,仿佛遭受了无可想象的非人对待。
白石总算是听明白了,但更不解了,手冢前辈不是向来严谨克制吗,怎么会毫无节制,难道他之前都是装的?
他要去办些事,临走前想挣个够本。
诶?
麻烦帮我拿瓶水,谢谢。
啊?哦,稍等。
作为一个从小到大收到无数封情书,但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跟女孩子相处而单身到现在的直男,白石对这种话题不知道如何开展,更提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因此给不二拿了水后他就继续投入练习中。
没一会儿幸村也来了,模样比不二还凄惨,进来的时候还打了个喷嚏,嘴唇惨白得不像样,他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原来真田前辈平常也在装吗?
什么?幸村一头雾水。
白石轻咳了声,拿过另一条毯子披到幸村身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真田前辈有些没轻没重了,有些事过犹不及,不管怎么样,还是要保重身体,有些事也不缺那一回两回。
幸村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子,快了,还差两次就结束了。
不至于吧?白石吃惊,就算因为次数问题存在分歧,但也不至于闹到分手的地步吧?他只听说过因为不行而分手的,没听说过有嫌弃对方太行的。
怎么不至于,再让他这么瞎搞下去,我人都要没了。
那倒不会,以后注意节制就好。
白石你今天怎么一直向着他说话?他许你什么好处了?你别又因为几顿饭就把我们给卖了,算了,不说这个了,给我拿瓶水,谢谢。
稍等。
白石将幸村扶到不二身旁坐下,给他拿了瓶水。一分钟后,幸村忍不住道:你一直用这种欲言又止的眼神看我干嘛,你打算单飞?
我只是有些没想到,真田前辈和手冢前辈平常看着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私底下会是这样
喂你这脑袋瓜子到底在想什么?从刚才起我就觉得你不对劲,直男的脑子究竟是什么构造,为什么给我一种我俩活在两个次元的感觉?
有吗?我觉得我俩的聊天很顺畅?
幸村沉默,是他脑子被水泡太久了吗,为什么感觉有点短路了?
不二忍不住笑出声,你俩就是鸡同鸭讲,白石以为你今天这副凄惨模样是因为真田前辈在床上对你太过分了,他误会了,你还顺着他说,可不就把他带歪了。
幸村拧了把他脸蛋,我可不像你,我是总攻,知道吗,总攻!
不二眯眼笑得像只狐狸,知道了,天天被当求婚道具人的总攻大人,我看再来几回,你和你那求婚道具戒指都该磨损换新了。
白石后知后觉,原来幸村你这副样子是求婚求的?
直男再一次迷惑了。
求婚还能这样?
幸村一提起这个就心累,这一次是水下求婚,天知道我在水里泡了多久,他找的摄影师团队,竟然有一个不会游泳,摔下水后真田还得救他,拍着拍着那机器突然坏了,又得重新换一台机器,还有那婚纱,怎么也弄不好,没一个环节像样的。
总而言之,就是乱糟糟的让人气都不知道该往哪出。
婚纱?不二一下就不累了。
白石纯洁的双眼也燃起了八卦的小火苗,幸村你穿婚纱了?
这不是重点,我晚上要去真田家吃饭,你们帮我参考一下,我晚上穿什么合适。幸村不得已用另一个爆炸新闻转移了话题。
白石:这是见家长吗?
幸村:嗯,他爷爷听说真田已经求婚成功,就张罗着要我们两家人一起吃个饭。
不二:不如穿婚纱去吧?庄重,又得体。
好你个促狭鬼,就会消遣我。幸村直接上手挠痒痒,不二也没打算躺平,两个人开始互相戳对方痒痒肉,练习室里飘荡着放肆又诡异的笑声。
白石在一旁直叹气,两个残躯病体也真是够有精神的呐。
对于两家人一起吃饭这件事谁最开心,那当属真田弦右卫门。没想到啊,他这孙子真给他争气,虽然他们起步晚,但他们走在前头啊!
他特意找了个风景绝佳的位置跟手冢国一连线,言语中不乏炫耀、嘲讽以及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