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一大清早就起来了,他给岳人喂了退烧药,将被褥床单全部拆换,然后把脏的塞洗衣机里清洗,又将房间全部打扫整理了一遍,做完这些他抱着岳人去了床上。
岳人乖,还难受吗?他俯下身,轻轻吻了吻岳人的额头。
岳人皱着眉头,他很难受,但是他醒不过来,否则他定要嗤笑忍足虚情假意,装出这副深情款款的模样给谁看,观众就他一个,而他并不买账。
忍足一边给他揉平眉头,一边软声哄道:不难受,待会儿我给你买你最爱吃的纳豆,乖乖的,好好休息,我给你放一天假。
他一遍又一遍吻着岳人的脸颊,嘴里低声说着安抚的情话,他的声音暧昧又温柔,他的举动呵护备至,直到那脸颊的温度恢复正常,他方才叹了声,蹭着岳人的脸颊呢喃了句太好了没事了。他像一个操心的恋人,言语行动无一不透着细心和体贴。
温柔的情人是他最擅长扮演的角色,所以此刻演来得心应手。
厨房里有米,忍足用那些米熬了些米粥。他将岳人晃醒,不管岳人愿不愿意连哄带威胁让岳人喝下了热粥,做完这些他便躺回床上,强势地将岳人搂到怀里,一边给岳人拍背一边哼着儿歌哄岳人入睡。
岳人想扯出一个嘲讽的笑,但实在没力气便闭着眼逼着自己入睡。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满心满眼仰慕着忍足的小屁孩,怎么可能还会因为这种拙劣的讨好而感动。
但忍足却好似没察觉到岳人的变化,又或许他并不赞同这些变化,他自顾自地用以前的方式饲养岳人,像情人又像爸爸,温柔又体贴。
可是鸟儿自由太久了,又怎会和从前一样无知地贪恋被圈养时无法把握的温柔呢。
时间已经很晚了,我要先去工作了,你好好休息,等晚上收工后我再来看你。他亲了亲岳人的耳垂,有些不舍地放开岳人。
岳人眼皮动了动,到底没有睁开。
被单已经洗好,忍足将被单晾好后又在岳人的床头放了一杯热开水和药,细细嘱咐了一遍岳人要按时吃药后方才匆匆离开。
忍足走后不久,岳人的手机亮了亮。
他收到了一封邮件,忍足发的,群发,邮件里忍足善意地提醒剧组所有人要小心酒店周围的野猫,因为他不慎被野猫挠伤了。还好岳人现在没力气看手机,否则定要拼着一口气冲到忍足面前再赏他三道抓痕。
要说名声重要这话还真是没错,这封邮件如果换成是迹部发的丸井等人少不得要嘲讽一番迹部潜规则翻车了,但邮件是忍足发的,他们便也没多想。虽说忍足这个人私生活也很混乱,但他走的是温柔情人路线,与所有py都是好聚好散再约不难,所以风评上比迹部这种高傲强势的霸道总裁要好上许多。
当然,也有一部分是因为才华,风流才子向来容易被宽容。
到了片场,菊丸和小金凑了过来,左看看右看看,一脸担心。菊丸:忍足导演你没事吧?喵喵,那些野猫应该不是故意的,它们估计是饿坏了,你不要讨厌它们好不好?
喵?忍足忍不住勾唇,看来这个组合野猫还挺多。
小金:诶?不对呀,忍足导演你这个爪印看着像人挠的,你是不是——
对不起,我们小金眼神不太好!菊丸飞快捂上小金的嘴一把将小金拖走,相对于小金的粗神经,显然菊丸的求生本能更强烈。
忍足笑得一脸玩味地看着二人离去。
仁王吹着口哨朝他走来,视线勾勾望着忍足,仿佛能一眼看穿忍足的心。忍足含笑道:仁王君,听说你怀孕了,还是女孩,恭喜啊。
仁王的脸有一瞬的扭曲,但很快恢复如常。
请不要开这些无聊的玩笑,我作为不婚主义者,最讨厌烦人的人类幼崽。
哦是吗?听说迹部最喜欢女儿了,可惜了。
啧,少拿迹部刺激我,我跟他没关系,别以为睡个几觉我就成了他的所属物,奉劝你们这些自大的男人少自作多情,别总是说些让人发笑的话。
哦,那看来是我会错意了。
知道就好。
虽然忍足主动认错但仁王并没有得胜的快感,反而一口气堵在胸口郁闷得很。这忍足不像迹部心思简单,谁也摸不透他心里想什么,看着好相处但骨子里却十分冷漠,非有必要仁王是一点都不想和这种人打交道。
随便扯了几句仁王便耸耸肩走了,丸井看他一脸阴郁地回来,吹了个泡泡取笑道:怎么,他没有被你的魅力折服?
少拿话刺我,我才看不上这种心机深沉的狼。仁王扯了把丸井的脸咬牙道。
丸井挑眉,一脸不信。
遇到滑铁卢了直说,我不会笑话你,毕竟没有几个人像迹部牙口那么好,能啃下你这个千年白骨精。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