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半夜时分,出租车很少,等我们离开的时候,他还没拦到车。
李大师不敢独自回去,就跟我们商量着,要在我们那对付一宿。
高铉对这个老家伙没有什么好印象。
因为他当初很看不起我们,现在是为了活命,才跟我们混在一起的。
高铉不咸不淡的说,那也可以,不过我们可没有床给你住,你只能住沙发了!
中!听他同意了,李大师非常高兴。
不要说是让他住沙发,就算是睡地板,他肯定也不会有意见的。
开车的时候,高铉非常认真。
因为小刘肯定已经到了狗急跳墙的程度,特别是他用来发动术法的东西,都在我们手里。
幸好我们都有辟邪符,就算有阴灵来找麻烦,也很难靠近过来。
李大师那张已经用过了,法力会稍微差一些。
不过他跟我们在一起,也不会有事的。
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终于到了县城。
我们回到住处,大伙都回屋休息。
可是我却不能睡觉,把秘箓拿出来,倒在床上,研究利用死者气息寻找尸体的办法。
研究得差不多了,再加上这两天一直没休息好,不由得倦意来袭,不知不觉的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感觉好像有人轻轻的碰了我一下。
我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
因为黑脚印的事,我现在几乎连睡觉都要睁一只眼睛。
我看到高铉正站在我床边。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歪头往窗外看了一眼,天还没亮。
怎么了?我揉揉眼睛问他。
高铉冲着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之后指了指外面。
这时我才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声传了过来。
哭声很凄惨,听得我头皮直发麻。
我赶紧从床上下来,往门口处走去。
高铉也跟在我身边,走了出来。
我走到门口,这才分辨出来,哭声是从沙发那边传过来的。
我看到有个人坐在沙发上,背朝着我们。
他的后背轻轻抽搐着,声音是他发出来的。
我记得清清楚楚的,李大师住在沙发上。
客厅里的光线很暗,我仔细的看了看,从背影看,那个人很像是李大师。
一个大男人居然发出那样的哭声,让我有些毛骨悚然的。
我回头看了高铉一眼。
他明白了我的意思,转身进屋,把桃木剑拿了出来。
我让他在后面警戒,而我则蹑手蹑脚的走到李大师身后。
李大师哭得非常伤心。
我寻思着,难道是因为阴灵缠身,他才会变成这幅模样吗?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因为传来的是女人的声音,就算李大师把脖子捏细,也不可能发出这种声音。
我到了他身后,这才看清楚,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两只鞋子,还有那缕头发。
在回来的时候,我把它们都收了起来。
因为这些东西很邪门,不知道李大师为什么把它们给拿了出来。
李大师边翻动着那缕头发,边呜呜的哭着。
我可以肯定的是,他中邪了!
他是一个专门驱邪的阴阳先生,居然也有中邪的时候。
或许是因为这几天连惊带吓的,使他的阳气减弱很多,这才着了道。
我刚想扑过去把他摁住,忽然李大师站了起来。
他把那两只鞋子,连同头发都抱在怀里,然后往窗户那边走过去。
我想到了何建云发生的事情,或许他当时的状态跟李大师差不多。
因为被阴灵附体,所以才会从楼上跳下去。
果然,李大师走到窗户跟前,慢慢的把窗户打开。
不过他没有立刻跳下去,而是站在那里犹豫着。
李大师的心里非常清楚,却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我跟高铉互相使了个眼色,一起向他扑过去。
李大师被我们摁倒在地上。
李大师拼命的挣扎着,并且大声的尖叫着。
他的声音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他的力气很大,我们两个都很难摁住他。
快用辟邪符!高铉说。
幸好我的身边还有一张辟邪符,赶紧把它摁在李大师的脑门上。
李大师伸手把它撕下去,辟邪符居然对他不起作用!
高铉说,阴灵快到达到厉鬼的程度了,又藏在李大师的身体里,辟邪符发挥不了作用!
那怎么办?我摁住李大师的一只手问道。
还没等回答,高铉忽的一声惨叫。
他的胳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