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蕊起身,毕恭毕敬弯腰,行文人大礼,学生陈光蕊,拜见大唐四杰,诗杰·王子文!
这一声学生,陈光蕊真心实意,没有任何的多余想法。
面对这样一个活在李渊时代,跨越了李二时代,跳水假死的真正大唐诗文四分之一个开山鼻祖级的存在,一句学生,这不是谦虚,这是高誉。
老吏看着陈光蕊的模样,他两只手生疏的想要行文礼,可试了几次,手指都搭不上。
老吏一甩手,不还礼了,我已经一千多年没行过文礼了,学不来你的文礼了。
陈光蕊道,先生高兴就好,先生请,我们心境两开,现在可否聊一聊?
老吏又坐回了桌案,说句实在话,我和你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好聊的,要不是这长安的西凤酒,老头儿真想现在就走。
陈光蕊笑呵呵道,王前辈,敢问
老吏打断了陈光蕊话语,别一口一个前辈了,叫我老王就行。
老王?称呼王勃为老王,这个不是闹吗?
不过看王勃现在四大皆空,人情世故皆浮云的品性,似乎自己也就能称呼他为老王了。
陈光蕊道,老王,你刚说当年跳水之后才发现自己又武道天赋的?
老王道,对,所以从那天开始,我弃文从武!
陈光蕊抬手,然后修成了今天武道四重?不,武道五重境界?
老王看着陈光蕊,眼神里几分干燥,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不成武道六重五境境界,一切皆为虚妄。
陈光蕊看着满脸疲倦的王勃,老王,你说这话就差点意思了。武道六重,对您这样的高手,不就是喝口水的事儿吗?就算武道难,您还有儒道啊!想一想后来的诗佛王维,诗仙李白,诗圣杜甫他们都能够修成武道六重,还是托了您的福分!
老王听此,拳头握的磕巴响,我已经弃文从武很多年了,那些诗情雅致都已经忘的一干二净,现在的我,连一首打油诗都写不出来,怎么能回归曾经的巅峰文力,怎么能入第六重?
我恨啊!
老王扬天,假如我能晚些年跻身儒道,那么李白等人的诗人巅峰大潮来临,以我诗道开山的笔力,借助李白等人的盛世之华章,也该是剑开天门的存在了!可是,我意志不坚定,我经历那一劫,痴迷武道,我错过了文道诗篇的最巅峰时期!
假如我早些年发现我的武道资质,我不写诗,去专心练武,以我的资质,成就一代武圣绝不在话下,拳裂天门也是早该完成的事情了!可我痴心写诗,无心练武,父亲多次的教导,我都没有听从,误了练武的最佳时机!
我恨我跻身儒道太早,我恨我转入武道太迟!
哈哈哈哈——
老吏仰面,苍老的脸颊褶皱里,浑浊的光斑闪烁,动人心魂。
他出生太早,站在了文道诗篇的开山,可没有守住本心,半路入了武道,武道错过了最好时机,现如今回头文道无望,更进一步武道也无望。
陈光蕊这一刻,明悟了王子文的痛苦。
这是一种明明我可以站在人生巅峰,只要坚持下去,就能够成为文道之下诗道的开山鼻祖!但是自己意志不坚定,只能看着后辈子弟李白杜甫王维一个个冲天而起。
明明我可以出生就能站在人生巅峰,但是我拒绝了父母的安排,还让父母受到牵连,郁郁而终。
王子文的一生,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惨!
陈光蕊看着王勃,不由自主念了一句,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可惜流年,忧愁风雨,树犹如此!倩何人唤取,红巾翠袖,揾英雄泪!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王勃看向了陈光蕊,若有所悟,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陈光蕊刚要说话,却看到王勃抬手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陈光蕊静静看着,王勃仿佛陷入了疯癫,自言自语起来,诗句式整齐,而词不整齐。格律诗只用平声韵,一韵到底,隔句押韵,首句可压可不压。以国家兴亡、民生疾苦、胸怀抱负、宦海沉浮为主而你刚刚的对仗却灵活得多,写男女爱情、相思离别和生活中的喜怒哀乐
这,这是一种新的题材!
这是文道的新题材!
王勃哈哈狂笑起来,更快的一把抱住了陈光蕊的肩膀,谢谢,谢谢,你让我找到了新的文道新题材!这是一根堪比诗篇的新的文道!
陈光蕊傻了眼,我他么刚刚做了什么?
我好想把辛弃疾的宋词拿出来显摆了!
这,这他么事儿办的!
宋词是未来时代的东西,这个年代是没有的!
这年代只有唐诗!
诗道能出李太白那样的强者!
作为和唐诗媲美的宋词,怕是要翻天了!
更可怕的是,自己的宋词之美优点瞬间被王勃给察觉并且领悟变成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