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堂弟子手持令牌,寻觅到池桑落所在的孔雀湖时,看到的便是晨光初照下,在粼粼湖‘波’上辗转飞跃的白‘色’光影。
令他们纳罕的是,这光影的速度极快,不是小范围的身姿敏捷,而是大幅度地急速变换位置,好似一颗颗不断闪烁的白光,从一处到另一处,转换速度极快,就连之间连接的光影也因为速度的增加而渐渐模糊,让人不得不为之惊叹。
领头‘女’修神情微顿,下一瞬反应过来时她差地叫出声来,原来就在这一瞬间,原本还在湖面上穿梭的白‘色’光影,忽然一下飞掠至她的眼前,虽然还相隔了两丈的距离,但对方的速度快得几乎让她来不及眨眼,因为突然的惊吓,她的心脏也骤跳了一下。
面前的人淡淡扫了她与身后的一干弟子一眼,神情轻慢而平静道:执法堂的人?来我尊阁做什么?
‘女’子心绪微缓,看着面前的人便不由恭敬道:池长尊,职责在身,多有冒犯之处还请担
我问你来做什么?
‘女’子心中一紧,是这样,听闻池长尊是近日才回到宗‘门’,而不巧宗‘门’最近也发生了一点事情,所以
所以是因为河超水的事情?桑落淡淡看了她一眼,虽然早有准备,却觉得不应该由一个入灵后期修士来审问她啊,正想到此,天边忽地又传了一阵风流声,来人一身黑袍,面容冷峻,是个中年男修,化液修为,此人一来,那‘女’修紧绷的脸‘色’一下子舒缓了下来。
见过贺师兄!一干执法堂的弟子见到来者,立刻恭敬道。
贺师兄,您总算来了。那‘女’修一笑。迎了上去,自然而然站到了男子身后,后者问了句什么,她便凑到对方耳边,轻轻传音了几句。
男子眼神冰冷,只淡淡点了点头。
这样旁若无人的架势,还真是来者不善呐,桑落好笑,也就笑了笑。
手指挽了挽白绫,漫不经心朝湖边走了几步。感觉到对方还未说完话。她却开口道:怎么?这么一大拨人来我尊阁,不先和我说说缘由,反倒当着我的面‘私’语起来,这就是所谓执法堂的规矩?
她素来知道执法堂的人傲慢自大。不过。她可没工夫将就这种傲慢自大。
那男子闻言。这才不免看了池桑落一眼。
早在之前他就听闻过此‘女’与雷祖师之事,后来宗‘门’传闻此‘女’得罪了雷祖师,他却是比较知道内情的。无论如何,雷祖师对此‘女’的印象似乎非常不好。而听闻河超水之事,又得知此‘女’正巧在这个点上刚刚回宗,卫南等人也都证实过此‘女’与河超水确实有些过节,雷祖师当时的表情他看得很清楚,隐怒中带着一丝狠厉,虽然因缺乏证据雷祖师没有说什么,但他已经看明白了该有的立场,此时再面对此‘女’,自然没有什么好心气。
做了亏心事,谁都会心虚。故而他没有拐弯抹角,反而直截了当道:河长老近日无辜被害,池长尊刚刚回宗,应该知道点什么吧?
这话说得太‘露’白了,简直相当于直接问——河超水被人杀了,是你干的吧?
身后的弟子闻言俱是表情一噎,桑落也微微一怔,但她继而也看明白了对方的作风,不由一笑,那样子,简直丝毫没有伪装,也丝毫没有表‘露’,仿佛只是听到了太阳从东边升起这般寻常之极的话一般,她莞尔一笑道:是这样?可惜我什么不知道。
还有别的事么?
那眼眸清澈如洗,平澜无‘波’地直视着他,男子也不由微愣,在所有的猜测中,他没想到对方会是这个反应。
没有吃惊,没有在意,一副她就是凶手的样子,可她又不承认,将球轻轻软软地踢给了他,而你还不能反驳,因为对方根本就没有掩饰,那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我就是凶手,嘴里却也明明白白说着我不是凶手,你能怎么办?你根本没有证据啊!
不止是他,执法堂的一干弟子也都一脸傻子表情,没想到这个人连装都不装,怎么着,也该‘露’个惊讶的表情掩饰掩饰吧。
男子眼神复杂,却不由道:毫不吃惊,池长尊是早知河长老之事?
桑落一笑,不是刚刚才听你说的么,你说了我也就知道了。
回答得很敷衍,言下之意就是说,我这个人就是表情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