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伺候孙得钱立刻低下头,小皇帝醒来前,摄政王就已经下令:任何人都不能透露陛下中蛊事,以免影响陛下心情,再刺激蛊虫变活跃。
小皇帝不知道这些,一听说不用喝药,还有点失落,低头小声说:“那以后岂不是……也没有你喂药了?”
赵镜辞笑了,说:“不是还可以给陛下布菜?”
“那怎么能一样?”小皇帝下意识反驳,心道,间接接吻福利没了。
赵镜辞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忽然挥手让人退下,然后欺身压近,漆黑双眸看着小皇帝眼睛,轻声问:“陛下是在遗憾什么?”
“我……”小皇帝眼中闪过一瞬慌乱,下意识想移开眼睛。
赵镜辞忽然捏住他下巴,目光依旧直视他,熟悉气息缓缓靠近,而后,微凉唇吻上他。
小皇帝呆了,傻傻,没有反应。
赵镜辞开始只是轻碰,唇瓣研磨几次后,忽然扣住小皇帝后脑勺,倾身压下,攻城略地,小皇帝没一会儿就被他吻得呜呜咽咽,喘不上气了。
赵镜辞放开他,人却依旧压在上方,声音低哑地轻笑:“陛下是不是在遗憾这个?”
小皇帝好不容易才稳住呼吸,闻言脸倏地一红,嘴硬反驳:“朕没有。”
“是吗?”赵镜辞笑,说:“看来陛下也是叶公好龙。”
平时总想着亲他,但真亲了,技术又不行。
小皇帝立时恼了,努力翻身把他压回去,微喘着气说:“寻常人家夫人,哪有像你这样压着老爷?”
赵镜辞微微挑眉,说:“寻常人家老爷,也没有像陛下这样差点被亲晕。”
“我、我那是……”小皇帝心虚得眼神飘忽。
赵镜辞见状,也不再逗他,直接顺势将他抱着坐起,说:“陛下饿了吧?先用膳吧。”
小皇帝暗松一口气,觉得“夫人”不再质疑,“老爷”总算尊严保住了。
但被“夫人”抱着坐到桌前时,小皇帝又呆了。
“怎么换了一桌菜?”他让御膳房做芙蓉鱼、八宝鸭呢?
赵镜辞今天似乎特别纵着小皇帝,无论对方提什么要求,他几乎都会答应。在小皇帝看向他时,他也总挂着温柔笑,和平时判若两人。
但出了宫门,他脸色立刻就沉下,问身边人:“晋王招了没?”
下属惭愧低头,说:“什么都没说。”对方是王爷,且没被下狱,他们也不好刑讯。
其实赵镜辞人已经抓到从太后那边下手、给小皇帝送药材人了,对方同样嘴紧,什么都没说。
但赵镜辞直觉很肯定,这件事与晋王一定脱不了关系。
他没有回府,上了马车后,直接对驾车亲兵道:“去晋王府。”
晋王府如今被赵镜辞手下亲兵围得水泄不通,连只鸟都飞不出去。
赵镜辞走进王府时,晋王见了他就破口大骂:“赵镜辞,你胆大包天,竟然敢让人围了本王王府,你是要造反吗?”
赵镜辞面无表情,说:“要造反不是本王,而是王爷你。”
说罢,他直接让人把晋王这些年结党营私、私下铸造兵器证据拿出,甚至还有对方之前派人刺杀小皇帝书信往来。
“还有陛下被下蛊一事,也是王爷做?”赵镜辞目光带着审视,语气十分肯定,慢条斯理道:“是什么蛊?说出来,本王或许能网开一面。”
晋王看见这些证据,脸色霎时惨白。原来他自以为隐忍筹谋,其实赵镜辞都看得一清二楚?
不,不对,这其中有些证据应该在他那谋士楚弘手里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赵镜辞手中?难道楚弘也被抓了?
不,还是不对。如果楚弘被抓了,赵镜辞一定会先审问楚弘,楚弘也会说出小皇帝中蛊之事,赵镜辞又何必再来问他?
那就只剩一种可能,楚弘背叛了他。对方一定知道他把柄都被赵镜辞抓在手中,要完了,所以提前拿他当刀使。
想通这点后,晋王气得脸色铁青,牙齿也咬得“咯咯”响。
赵镜辞皱眉,冷声道:“说话!”
晋王怒极反笑,说:“呵,本王说出来话,你真能网开一面?”
晋王不相信,这怎么可能?他犯可是谋逆弑君之罪,还伤了赵镜辞最喜欢小皇帝,对方绝不可能放过他,所以……
“不如你替本王杀一个人,他叫楚弘,是本王谋士,平时喜欢穿一身白,跟他娘戴孝似。只要你杀了他,本王就告诉你小皇帝中是什么蛊,该怎么解。”晋王冷笑,他就是真死,死前也得把楚弘拖走。
至于小皇帝中是情蛊之事,之前他想让赵镜辞知道,是想看两人发疯,现在却不行了。他得拿这件事做底牌,要挟赵镜辞。
赵镜辞冷笑一声,知道他一时半会儿不会说,转身便走。
晋王不说,他自有别办法知道,比如小喜子,比如那个楚弘,或者等他从南疆请回巫医……
晋王怕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