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李大厨莫不是今日心情尤佳。”水镜点头附和。
华容笑看了一眼水镜,水镜心思通透,这一附和,氛围顿时轻松了许多。
“祖母您吃吃这肉羹,竟绵软得像雪花一样。”灼灼一脸期待的看着容昭毓。
容昭毓难得露出一丝笑意。
“尝尝。”
容嬷嬷赶紧给她盛上。
容昭毓竟也大大的尝了一口。
“这肉羹确实不错,谁做的?赏。”
水修儒拿起酒杯,和水止慢慢聊了起来。
“二弟,你先前说的去寻那龙,最后寻到没有?”水修儒刚听到水止说起寻龙一事,尚未有后文,此时正好趁着氛围问了起来。
“爹爹还去寻了龙?龙长什么样子?”肉羹才吃一半,举着勺子就好奇得不行。
水墨轻轻的拿过灼灼手中的勺子,把剩下一半喂了她吃。
又拿帕子替她擦了擦。
尹檀漪有些诧异,灼灼自小与她不亲,此时才觉得这些年似乎从未如此宠过这个女儿。
“那龙呀,不知身长几许,我入水十丈,才见其龙须,龙须有碗口粗细,轻轻搅动深潭,顿时风卷云涌,我靠在潭壁,才不至于被水卷入潭底。”水止边说边比划。
灼灼睁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爹爹。
“爹爹,那你受伤没有?我瞧瞧。”
“爹爹好好在这的嘛。”水止一笑,轻轻抚着小女儿的头。
尹檀漪那久久死寂的心里,泛起了涟漪。
容昭毓这时才仔仔细细的看了水止一眼。
他面容仍旧俊郎,身姿也是挺拔,只是年轻时桀骜不驯,一意孤行要娶药冢主人,莫道的独女即墨唯裳的戾气,如今已经不复存在。
他现在,更像是拔去獠牙后的独狼,仿佛……
是一位父亲。
“可要小心些,这种上古神兽,是非常危险的。”容昭毓冷不丁的接话。
她竟然一直在仔细听着。
水止却并未回话,而是替小女儿盛了汤,又轻轻吹凉了些,这才递给灼灼。
水清浅停下筷,看着这一幕,她的父亲,从未如此做过。
有时偶尔听说,二叔当年用情极深,却不想,二叔照顾人,也是如此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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