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风光正好。
明媚的阳光,和煦的春分,散落在身上罗玉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深深吸了口气。
舒服啊!
这就是自由的滋味么?
血斗大赛什么的暂时抛在脑后。
一辆马车踢踏踢踏的驶了过来,在罗玉身前停下。
你是罗玉?马车夫看了看他说道。
正是在下。
上车吧。
进了马车车厢,罗玉才看到罗大狗正躺在车厢里,看起来状态好了许多。
看见罗玉进来,罗大狗憨厚一笑,你没打死俺,谢谢。
罗玉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在车厢一侧的长凳上坐下。
车厢内沉默下来。
马车开始缓缓移动。
过了一会儿,罗大狗又道:俺爹说过,受人一滴水的恩惠,要用一条大河去报答。
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吧。罗玉终于开口说话了,我放过你,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所以不用报答。
恩惠就是恩惠,不论你是为了什么,俺罗大狗一定记着。以后你有什么需要俺帮忙的,尽管来找俺。俺,俺绝不二话。
罗玉有些诧异,这罗大狗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很不简单呀!
好,那我就先谢谢了。罗玉道。
不用客气。罗大狗顿时高兴起来。
马车踢踢踏踏驶入泰州城内,罗玉掀开布帘向外看去,看着外面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象。
这是他从小生长的地方,每一条街道,每一道小巷他都无比熟悉,但他不是他。
罗玉脑袋里的记忆像是一幅幅的老照片,不断的翻动着,时不时露出会心一笑。
突然,他的衣角被人扯了一下。
低头一看。
只见罗大狗正傻笑着看着自己,见罗玉看来,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兄弟,俺从没见过城里是啥样的,你能扶我起来看看么?
当然可以,不过你的身体
俺身体绝对没问题。
嘭嘭嘭!
他为了证明自己的话,还使劲拍了拍胸口,引起了一连串的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俺,俺没事,俺就是被口水呛着了。罗大狗连忙解释。
行吧!
罗玉哑然失笑,伸手扶起了罗大狗,让他靠着窗户坐下。
哇,这就是城市么。
好热闹啊!
人好多啊,比俺们村的人多好多。
那是画糖画么?
糖葫芦,是糖葫芦,俺爹给俺买过,又酸又甜,好吃好吃!
罗大狗大嘴一咧,吸溜了一大口口水,目光狂热无比。
喜欢的话,就去买一根呗。罗玉看的好笑。
罗大狗一滞,不好意思的道:买,买不起。
不可能吧,你死斗打到决赛,怎么说也能分到不少银子吧?罗玉一脸不信。
这个,因为俺比较能吃,饭量太大,银子都吃掉了。
恐怕不仅是因为能吃,还好吃吧?罗玉暗道,否则光是吃广场食堂的免费伙食,怎会花掉银子?
罗玉不知道的是,罗大狗的饭量实在太大了,自从挣了银子之后,广场食堂就将其列入了黑名单,禁止其入内吃饭。
他只好用自己挣的银子买食物吃,因为银子不够他吃饱,便也不敢吃得太好。
马车渐渐驶过买糖葫芦的老汉,罗玉看了看一脸恋恋不舍模样的罗大狗,不由叹了口气,好了,我给你买一串。
两串,俺要两串,当年俺爹就是给俺买了两串。罗大狗激动地道。
罗玉被噎了一下,好在他心理调节能力强大,车夫,停一下车。
吁~~~!
马车停下。
卖糖葫芦的,过来,给我拿四串糖葫芦。
几分钟后,罗大狗一手一支糖葫芦美滋滋地舔着。
罗玉抓着一串糖葫芦,一口一个,大口嚼着,酸的直皱眉头。
而坐在车辕上的马车夫,也傻傻地举着一根糖葫芦,一边赶车的同时一边沉思——我到底该是舔呢,还是不舔呢?
他左右打量了一会儿,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添了一口,遂满意的笑了。
味道不错!
满满的童年回忆!
马车在一座占地极广的府邸的侧门前停了下来。
车夫扣指连弹三下。
咚咚咚!
吱呀!
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胖乎乎面团似得脑袋伸了出来。
洪大哥,你回来了。那两个新人也带回来了?
嗯,你让让,我要进去了。
圆脸青年让了开来,马车驶过,正好对上从窗口看来的罗玉。
你好!罗玉冲他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