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递过刀,士兵愣了愣,立刻接过。
刺史吼道“现在,在全城百姓的面前,斩了他,以儆效尤!”
两名士兵架起他,令他跪好,另一人直接抽刀斩下,一抹血液喷出,一颗头颅滚落地面。
面前寂静无比,没人想到,刺史会如此干净利落,直接先斩一人。
百姓再次默默排好,笼内的诸多人也是安安静静不敢再言语。
太守默默走回刺史身后,听着刺史继续宣判。
苏易在庙门后,伸手一抓,抓出那人魂魄,扔到庙内。
袁槐走近看了看这魂魄呆呆傻傻的样子,嗤笑了声“可真是个胆小鬼,现在都没缓过神。”
“城隍爷,可要责罚他?”
苏易看着门前,回道“不急,先羁押吧,若是能成靖州城隍,便罚,不成的话,到时再看吧。”
袁槐又打量了下这魂魄,走回门口。
白猫突然说话道“不成,送给我做个伥鬼吧,我的伥鬼都被你们放掉了,没有伥鬼伴身,堂堂妖虎山君有点丢人。”
苏易没有理睬,看着前方刺史重重责罚那些官员。
“杖刑五十,入矿山!”
“罪无可赦,杀!”
“鞭刑一百,剥夺功名官身!”
直至最后,重头戏到了。
周围百姓已经吼叫起来了“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杀!”
“杀!”
百姓们的呐喊如同山海般,铺天盖地袭来,刺史数次挥手示意百姓安静也是徒然无用。
不得不等百姓释放完胸口怒气才继续进行。
州牧被士兵从笼子里抓出来,跪在地上,神情呆滞,完全没有一丝慌张、羞耻、愤怒之色。
“靖州州牧温远舟”
刺史刚刚念出州牧名字,又有百姓开始怒吼。
苏易悄悄使了个法,令刺史声音洪亮,直入人耳。
“为官三十载,担任靖州州牧二十年,你可有羞愧之心?可否面对你那文心文气?”
刺史注视着州牧缓缓说道。
苏易站在门后,此时也看向州牧“袁槐,照理说州牧如此行为,文心早就崩溃,文气也该散去,可为何他却还是这样?”
袁槐也是摇头“下官不知。”
州牧身上文气似海,听着刺史的质问全然不理。
“你可对的起你这几十年读过的圣贤书?你肆意妄为时可曾想过你在文圣像前许下的诺言?”
刺史声音越来越大,他希望能听到州牧的回答!
可州牧始终瘫在地上,如同个人偶。
“唉。”
刺史闭上眼“州牧温行舟,罪无可赦,理应抄家灭族!”
“抄家灭族!抄家灭族!”
“抄家灭族!”
“抄家灭族!”
百姓们跟着呐喊道。
“可你全家也全死于你与邪神之手,徒留你一人苟活。”
百姓们安静了下来。
“竟然如此,本官罚你一月之后问斩,即时起巡街,这一月困与铁笼之内示众!”
刺史睁眼怒吼“来人,带下去,带捣毁门神庙,祭拜城隍爷后,带这罪人巡街示众!”
两个士兵上前,架起州牧的左右隔壁拖入庙内。
刺史此时整理下衣衫“诸位乡亲,过去二十年里,罪人温行舟信奉邪神,在城内大肆修建庙宇,给靖州带来诸多苦痛。”
“所幸,城隍爷来了,他驱除邪神,重还靖州青天!”
“现在,我们去摧毁门神庙,将门神从靖州抹去!”
百姓让出一条道,刺史从士兵手中接过一把长刀,穿过人群走向正对面的门神庙。
“取匾额!”
伴随着刺史的命令,金灿灿的匾额被取下,刺史举起长刀一刀斩下,将门匾一分为二。
转过身“去吧,毁掉这座庙!”
百姓们欢呼着冲入其中,大肆打砸。
等他们发泄完,会由靖夜司士兵彻底推平这庙宇。
“我们先回城隍庙吧。”
刺史脸上浮出一抹倦色,向太守说道。
太守捡起牌匾递给身边的士兵“走吧,这匾额收起来,日后放入史库,记载下这些年的苦痛。”
城隍庙内苏易正与袁槐闲聊。
刺史与太守走近“城隍爷,我等回来了,怠慢了。”
“百姓们正在摧毁门神庙,等他们发泄完,再来此处祭拜,估计还要半个时辰。”
“城隍爷,对于门神和黄天道你可有打算?”
刺史突然又问向了黄天道。
此前苏易曾说过黄天道和门神都闭关缩了起来,短时间内无法破掉,刺史如此问道莫非是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