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早就说了,你和虞自勋那个叛徒早就勾结在一起。杨锐也自以为得计,这两个人之间的搞的那些龌龊事情他早就想清理了,本来还想等到欧战以后,但蔡元培今天挑唆了他那根最为敏感的神经,忽然提前爆发了。
;自勋他不是叛徒……蔡元培争辩道,但是他话只说了半句就被杨锐打断。
;虞自勋是为了革命做了很多事,但,他现在已经站在了复兴会的反面,更站在了国家民族的反面!你们都不知道吧,他在纽约受了洗礼,信了基督,取了一个叫什么Aaron的教名,真是奇葩啊!我真想不通,他到底出于什么理由去信教。不过想到他信的那个教派,倒是和美国上等人信的是一样的。他也够狠的,为了挟洋自重,居然开始侍奉上帝。杨锐嘲讽道。
;你……蔡元培不想杨锐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知道,他吃惊之余当下对诸人说道:;看到了吧,无所不在的特务,我,你,你,我们这些人,有谁不是在特务的监控下?有谁不在无所不在的控制下,说什么复兴会的政权,其实就是你杨竟成的政权!
;不要转移话题!见蔡元培提出提出了新的矛盾,杨锐当即喝断。;你先说说北院那帮人是怎么回事,那个陈由己还有那个胡适之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想干什么?!
;按照大中华国宪法,作为公民有言论的自由。北大校刊有哪篇文章是违反宪法的,你要让礼部将它封了?蔡元培沉着头皮应战。
;胡适之就是虞自勋派回来的,不是吗?陈由己之前办的是青年杂志因为勾结孙汶、款项来源不明被封了,本来他去了日本,却是你将他从日本请了回来,不是吗?还有严复那老烟鬼,老脑残,老不死,老窝囊废,也是你低三下四求他来做校长的,不是吗?杨锐问道。;你这么处心积虑到底要干什么?想闹学嘲夺权吗?
;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蔡元培被这个指控气的直发抖,袖子一拂,桌前的茶盏都倒了,茶叶茶水流了一地。;我在这也实话说了,我反对你那个什么民主集中制,反对你那翻着花样的控制和无处不在的特务,我们的革命只要建立一个人人平等,自由民主的国家,而不是一个处处控制,独裁专断的政府。北大就是这种新风气的开创之地,只有通过教育这些学生追求民主自由,才能通过他们教会全国民众追求民主自由。
;别说的那么高尚!无非就是一群不安分的人看到我们这一辈上了台,他们起了彼可取而代之的心思罢了。蔡孑民,你怎么保证这些人就是民主的?你怎么保证不会因为他们倡导民主,最终爬上来的不是布尔什维克那样的政党?杨锐质问道。;你自己都不知道提倡民主会带来什么,你自己都没有经历过民主政治,你凭什么认为民主适合现在这个国家?凭什么认为百姓就会喜欢它?就凭你们这些嘴炮的吹嘘吗?
俄国的革命告诉我们:在一个不能民主的国家,选**主的结果就是使最残暴的独裁政党上台。民主拆散了原有的社会结构、推倒了稳定的政府控制,这似乎给了民众自由,可习惯于**的民众依然崇尚暴力,为什么布尔什维克能上台?因为他们被需要!
俄国有君主立宪的机会,但是民主人士自己放弃了,赶走了沙皇还不让他弟弟继位;他们也有共和民主的机会,可你们看看临时政府都干了些什么?他们什么都干不好,干什么都搞砸。俄国人为什么需要革命?原因是尼古拉二世太过仁慈,他们需要一个比尼古拉二世更残暴的君主来折磨他们,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安分守己。这就是为什么英国人说,此地的人们需要鞭子抽打的原因。
民主不是教育出来,不是你用嘴炮吹出来的。民主是当百姓财富积累到一定的程度,民众学识思想提升到一定出程度,自然而然的结果。你们这些自以为在为民请命的嘴炮们,如果不是怀着私心,就是在拔苗助长!
所以我时常说,我们要富强,我们要富强,我们他妈的要富强!看到德国人了没有,不富强连暹罗这种瘪三国家都会上去打落水狗。你想重回满清时代吗?想台湾再次割给日本吗?在这一百年间,我们都必须追求富强而不是民主。那些宣扬民主的,不是间谍就是脑残,全可以拖出去枪毙,而为了富强,即使死掉上亿人,也要坚持。
就像我最先说的,除了别有用心者,谁都不会去提这些死了几十年上百年的人,他们,乃至包括我们,统统都是炮灰蝼蚁。你们想想,有哪一个强国,不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之上?有哪一个强国,不是从血海尸山中爬起的?欧美人有今天,那是死了无数美洲土著的结果;而我们呢,哪里还有美洲大陆来让我们掠夺?我们能做的就是掠夺我们自己!
杨锐的长篇大论说完,秋瑾忽然站起,声音清冷的道:;竟成说完了吗?
;我说完了。杨锐斜看了她一眼,掏出了烟。
;我要退会!秋瑾说道,话语让所有人都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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