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又让他心中有一些悲凉。;人怎么就那么在意身外之物呢?他叹道。
;丁阎王那视财如命的性子,就是全额征收他也会上吊。乡干部朱代历道。;田就是他的民命根子,两年前耕地收归租栈公司管理,要求地主减租的时候他就闹了大半年,现在再听到收地,闹的更厉害,估计是找不到人出头说项,想不开就……
;不说这个了。老是说死人不吉利,朱世连不得不打断道:;玉阶以后要去京城上学吗?
;嗯。朱建德点着头,他手里还捏着那份陆大录取通知书,这是得来不易的东西,特别是对他这个没有上过正规军校,只一直在实战的军官而言。他知道进入陆家大学深造,那出来后势必会被授予少将军衔。他以前认为凭自己的出身和资历跨过那一步最少要三十大几,不想三十岁就能过去,实在是意想不到。
;那云南的……怎么办?朱世连问道,两年前朱建德在昆明仓促结婚,家里根本没有什么准备,儿媳妇的面也是没有见到,现在儿子当大官了,那总不能还像以前那样两地分居吧。
;年后我去昆明接她下来吧。朱建德道,;既然被陆家大学录取了,那原部队应该会有人接替我的职位,而陆家大学要在秋天开学,我大概能有好几个月的假。
朱建德说道这里,忽然听到隔壁母亲的哭泣声,他张望了几下,又看了朱世连一眼,方才起身走向厢房。那间本是给他收拾的房间,现在却摆满了皇家年礼。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家没有好奇那些宫绸、宫缎,翻开之后摸着摸着钟氏的眼圈就红了。今天的这一番场景对于朱家上下来说不次于朱建德中了状元,整家人的苦日子终于是熬到头了。
那一次听说朱建德不能当官只是个体育老师时钟氏哭了,现在见朱建德真当了官钟氏也哭了,朱建德站在门口看着奶奶和母亲道:;奶奶,娘,你们这是……朱建德进来,屋内其他人忙退了出去,他看着身着不合身新衣裳母亲和奶奶正靠着床头摸眼泪。
;我没事,我欢喜着……,狗娃儿当大官了,娘高兴,奶奶也高兴。钟氏看着他,可刚说着高兴,眼泪又哗啦啦的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看着母亲哭泣,朱建德眼角也湿了,他几年后就能做将军了,要是以前这么想那简直是在做梦,可在想到为了自己念书,家里省吃少穿,养父连赎回祖宅的钱寄给他花了,在外还借了一万多钱,他这个将军怕除了老天眷顾外,还是从家人嘴里抠出来的。
不知道怎么劝慰,朱建德看着桌子上放的那个装椰子的麻袋,当下抓出两个道:;奶奶、娘,吃个椰子吧,这是海边树上长的果子,特别甜。
朱建德在厢房开椰子,外面正房里的刘寿川想着那一大串年礼,问朱代历,;那个硫氨神肥是什么?是肥吗?
;当然是肥。不过听农技员说是很神的肥,肥力有豆饼的四倍。用的好,一斤神肥换五六斤粮。以前说技术还不成熟,要好几年后才能拿来用来,不想现在就有了。朱代历道。他其实也是道听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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