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放着一本账册,是前些时候钞提司呈上来的去年账本。
天家翻了开来,仔细地看着。
“宫相所言极是。”徐卫清对着宫宇微微颔首。“去年拟定的预算一共九千八百八十八万两。我们钞提司赶在正月议事前将去年实际支出算了一遍,并且攥成了账册呈给天家。详细算了下来,支出了一亿两千八百九十八两,这超出的额份全是出在了衡量司和禄命司的账上!”
说着,徐卫清瞥了一眼有些愕然的赵凤昌。
天家仍是全神贯注地看着账册,不受外面争吵的影响。
“单就南都之前,提前预支了你们衡量司一千一百二十万两为了铸造新城。在事后,钞提司重新核算了一遍实际支出,却是多出了将近一千八百万两!这个是占了总共超出的额份将近一半之多!”
与此同时,天家迅速合上账册,眉毛微微抖动。
猛地回头,看向那厢的大厅,眸光犹若深渊一般,不可捉摸。
南都,南都
方才徐卫清的那一番话当中,只剩下‘南都’两字徘徊在天家脑海当中。
许是被徐卫清一连串的发问怔住了,赵凤昌并没有当即回答。
徐卫清面上浮了一层冷笑,伸手敲了敲桌子。
“把去年的事情讲清楚说明白,这样我们才好安排今年的事情。我想这是宫相方才所说的意思,也应该是在场诸公心中所思。我们同乘一舟,共担风雨,但也不要稀里糊涂。希望赵大人能够解释一下出自衡量司的那笔支出,也好一解诸位心中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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