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装订于棉线里面的脊页。果然发现,有被撕掉的一页!
再将账册打开,细看被撕去那页的前后两页,但见日期内容依旧还是能够连接得上。明显是有人作了假。
这账册,每日在柜上更新后,都会于当晚交到不离手上核查。不离要作假,自是不难。既然他将这一页撕去,又在后面写了一页假的,第二日再拿去柜上继续使用时,还无人发觉异样,必是只隐去了其中一小部分不起眼的内容。
会是何内容呢?这些细碎的流水账目又有何必要作假呢?
公输鱼拿着账册,几番思虑,始终不得其门,只得叫来了掌柜,让他看账册中“作了假”的那一页内容。
掌柜五十上下的年纪,身宽体胖,吃力地蜷坐于几案前的坐垫上,看那账册。由于太过专注,颈上的肉都被低垂的下巴给挤了出来,一圈一圈的,看上去像是有三个下巴。
公输鱼看着他的下巴,不知又胡乱起了何样邪念,唇角边竟是漫上了一丝可疑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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