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沉默了，但挺直的脊梁骨以及眼中的平静，却无声的告诉众人——
他，方源，混沌体，天赋无双！
“是否觉得你是混沌体，体质无双，自然资质也无双？”
方源既不摇头也不点头，等于默认了。
“你觉得你与白潇潇丫头比如何？”
方源低头沉思了一下，然后道：
“师姐未中诅咒前，我与她势均力敌。”
“诅咒缠身时，她不及我。”
“去除诅咒后，我不及她。”
姜来点了点头，询问道：
“可知为何？”
“老祖帮了师姐。”
“再加上师姐跟在您身边耳濡目染，我与她的差距这才渐渐增大。”
方源话语里充满了委屈。
他是真的委屈！
为何老祖偏心于白潇潇？
而对他却不闻不问？
他想不通！
“错了。”
方源抬起头，看着姜来，他想知道哪点错了。
“就这也叫资质无双？”
“那我且问你，我的资质如何？”
“老祖资质是方源渴望不可及的存在。”
听闻，姜来心头一乐，这小子倒是会拍马屁。
念在这小子给自己送过食物的份上，今天就帮帮他吧！
想到这里，姜来平淡的道：
“少拍马屁。”
“弟子所言句句属实！”
“哼！那我且问你，我是什么体质？”
方源小心翼翼的看了姜来一眼，回答道：
“凡体凡胎。”
“我修行速度如何？”
“一般。”
“那你说我资质是你渴望不可及的存在？”
方源顿时一滞，不知该如何回答。
“行了，我知道你在委屈，甚至提这个问题都是为了提醒我莫要偏心。”
“不过既然你提出这个问题了，那我便和你说道说道。”
姜来眯着眼看着方源：
“所谓混沌体，在我看来gou屁不是！”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的盯着姜来。
方源更是错愕的看着姜来，满脸通红。
他……他引以为傲的体质在老祖眼中竟gou屁不是？！！
“还是那白潇潇丫头说事，你觉得她的人王体与你的混沌体相比如何？”
方源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相伯仲。”
“嗯，可是，她的人王体已经被诅咒给融了。”
“现在她也是凡体凡胎。”
“为何她成了凡体凡胎你会觉得不如她？真的是因为我的原因吗？”
“你可以问问潇潇丫头，我可传授过她什么神通秘术吗？”
白潇潇立马站了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道：
“我只是伺候老祖的丫头，这些时日未曾修炼，老祖也不曾给我开小灶。”
“我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假，天打五雷轰！”
方源愣在了原地。
以他对白潇潇师姐的了解，看来老祖真没给她开小灶！
何况师姐都发誓了！
也就是说，白潇潇有现在的境界，完全靠的是她自己！
可是，这怎么可能？！
凡体凡胎凭什么能让他堂堂混沌体自愧不如？！
“现在你可知道为何了？”
方源神色复杂的摇了摇头。
他想不通。
真的想不通！
混沌体不是世间最强大的体质之一吗？！
“罢了，让你去想估计就是魔怔了也想不通。”
姜来看着方源，然后又道：
“我说混沌体在我眼里就是gou屁，原因便在于此。”
“我且再问你一句，你是因混沌体而强大，还是觉得自己就算是没有混沌体依旧强大？”
方源一愣，本想立马就回答一句“就算没有混沌体，我依旧强大”的。
可是，这话他却说不出口。
因为，从小到大，别人口中先说的都是混沌体举世无双。
然后才是他方源前途不可限量。
而他在独自一人时，也经常会想着自己乃是混沌体，当世应无敌！
这般想来，自己的确是因为混沌体才强大的。
“可想通了？”
方源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然后道：
“可是，老祖，我拥有混沌体难道错了吗？”
“没错，但你错了。”
“你对混沌体产生了依赖心理。”
“其实，你存在和潇潇丫头以前一样的问题——
太看重你的混沌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