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哥,你说这是咋回事啊?”赵瓴拽了拽刘辉的衣襟,低声问道:“长冰不见了,还是那些,住在山洞的外乡人也不见了。”
“我怎么知道咋回事?”刘辉没好气的道。他从小就对长冰暗生情愫,想着待长冰到了适婚年纪,就让他阿娘跟李雨莲提亲,然而让他措手不及的是,他这亲还没来得及提,长冰就凭空消失了。
赵瓴见刘辉脸色不好,遂对蒋飞昀道:“是不是闹鬼了?为何长冰跟她姨母和那些外乡人都会突然一夜之间就不见了踪迹?”
蒋飞昀听完,白了赵瓴一眼,道:“我看你就是那个胆小鬼。人怎会凭空消失?他们肯定是趁着咱们夜间入睡的时候离开嘛!”
“就算是夜间离开,问题是,那个收购采药的商行他们有车有马,若是半夜离开,为何车没有声音马不嘶鸣呢?”赵瓴反问。
蒋飞昀听罢,顿时语塞。
赵瓴又拿眼看向高玉,道:“二丫,你怎么看?”
高玉耸了耸肩,道:“我能怎么看?我就潜意识觉得长冰可能是被那些外乡人绑走了?”
赵瓴笑道:“那些外乡人不是只收购草药吗?怎会连长冰也一道收购走了?”
“不是收购,我跟二丫的看法一样,长冰很可能被谁强行带走了。”刘辉突然插言道。
赵瓴、高玉、蒋飞昀听罢,皆将目光转向刘辉,眸中尽是疑惑。
刘辉并未解释,而是幽幽道:“我想去找长冰。”
“呃?”赵瓴、高玉、蒋飞昀听完,不觉一惊。
“二牛哥,不可。你甚至连他们去了哪里都不知道,如何找?”赵瓴赶紧拉住刘辉道。
“对啊,二牛哥。这世间那么大,你上哪里去找哇?”蒋飞昀也附言。
高玉看向刘辉,道:“二牛哥,虽然我很担心长冰,但是我并不赞成你贸然去找寻长冰。我觉得那些收购草药的外乡人并非善类,而且你一人去,若有个三长两短,你的家人怎么办?你可有想过?”
刘辉听完赵瓴、高玉、蒋飞昀之言,并未立刻应答,而是默默转身,朝他家所在的方向行去。
赵瓴与高玉、蒋飞昀你看我我看你,踌躇良久后,跟在刘辉身后散去。
高华郡.官道。
高华郡与磐花郡相邻,官道上快速行驶着一支车队,车队速度很快,倒像是急着赶路。车队中的人均骑着高头大马,将两辆车辇前后护在中间。这两辆马车上坐的不是别人,正是厘徵玦、长冰和李雨莲。原本,厘徵玦和南伽罗是乘的前一辆马车,但不知为何,离开磐花郡后,厘徵玦就与长冰、李雨莲同乘了后一辆马车,而南伽罗则改乘马。
车厢里,除开能听到的踢踏马蹄声和轱辘转动的车轮声外,便只剩三人彼此的呼吸声了。长冰将头依偎在李雨莲肩头,眼神直望着车厢壁,默然不语,李雨莲则慈爱的抚摸着长冰的脑袋。
厘徵玦凝视长冰与李雨莲两人的举动,一声不吭,唇边却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此次出行,他总算没有空手而归!
长冰与李雨莲在车厢中坐了许久都不见马车停下,遂拿起身边的水囊,正要喝上几口解渴,却发现水囊空空如也,不免露出一抹失望。
厘徵玦观察到长冰的神色变化,见她无水可喝,遂掀起车帘对骑在马上紧跟一旁的南伽罗道:“伽罗,拿点水来。”
南伽罗闻言,很快让随行侍卫拿了水囊前来递给厘徵玦。厘徵玦接了水囊,径直递给长冰,道:“喝吧!”
长冰见厘徵玦对她始终和颜悦色,但心中却记着厘徵玦对李雨莲的狠绝,犹豫了片刻,并未伸手去接。李雨莲见状,忙伸手接过那个水囊,对厘徵玦微微颔首道:“多谢三殿下。”
厘徵玦并未答言,扭头看向窗外。
李雨莲将水囊递给长冰,低声道:“喝吧!路上可不能耍性子,能吃饱则吃饱,能喝足便喝足。”
长冰听完,点头道:“姨母,我记下了。”
李雨莲见厘徵玦此时正凝视窗外,遂附在长冰耳边,压低声量道:“长冰,你寻个时机,自己跑掉吧!”
长冰微怔,看向李雨莲,见李雨莲朝她摇了摇头,遂没有作声。李雨莲取下腰带缠在长冰的腰间,轻声道:“你来姨母家,姨母都没有送你件像样的东西,如今一去,前途未仆,长冰你一定要好好的。”
长冰点了点头,轻抚那条略略泛旧的腰带,喝了水,又将头依偎在李雨莲的肩头。
厘徵玦回头时,看见长冰已经喝完了水,斜倚在李雨莲肩头闭目养神,便也没有言语什么,只是静静的盯着长冰柔美的侧颜。这丫头,之前,他怎么没有发现她竟如此耐看!
“郎君,到客栈了。”南伽罗的声音蓦然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