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在投鬼子当汉奸前曾经是县警队警员,日常工作中积累了丰富的侦查经验。
立即发现手中水草明显没有被泡胀,很快判断这些水草很可能才丢进运河不久。
事出反常必有妖,赶紧对旁边不远处的的伪军大声吆喝:“不大对劲!”
“船上鬼子…皇军一直在对河面开枪射击,有什么不对劲他们早发现了,你操个屁的心…”旁边洗澡的是几个最近刚投鬼子当救国军的伪军。
还以为侦辑队那位说的是南面铁壳艇上鬼子不断开枪的枪声。
侦辑队那狗汉奸语气笃定:“河里的这些水草有问题,八路很可能从水里发动进攻。”
听狗汉奸这么说,河里正在给伪排长搓背的一个伪军有些慌:“当年我在黄河开封段水上干无本买卖时,曾经用这样的办法凿沉过死对头的船…”
“你的意思是,河里水草中有八路?”伪军排长扯开嗓门问。
“多半有,咱们改旗易帜当救国军前,团里特务连那些家伙就很擅长干这活!”干无本买卖那伪军低声嚷嚷:“而且交通破坏队这段时间一直在铁路沿途活动,他们手上有炸药,据营长说,他们好像还偷偷找过营长想劝我们反水”
“你的意思是说.八路中有会水的人,他们很可能带着炸药包顺水漂到船队位置,然后引爆…”
“那得赶紧去给营长汇报.”
旁边的侦辑队汉奸听完伪排长与手下对话,心里打了个哆唆:如果情况属实必定大功一件…”
“这事还是你去,皇军并不怎么信任我们…”伪排长说完,立即招呼手下一众伪军往岸上游。
这些狗东西是怕谎报军?狗汉奸一咬牙,不管他们的分析对与错,自己向皇军报告都不会有事。
赶紧转身往河中船队方向游,游出一段距离后嘴里吆喝着攀上船。
领队的少佐已经睡着,接待汉奸的是少佐副手,这位军衔高配大尉。
大尉的梦想是当海军,可惜军校结业考试时成绩稍差了点没考上海军。
随军来到异国他乡在内河在航运课当了个运输队长。
前几年运河断航,憋屈地开着小汽艇给围剿抗日分子的同伴运送物资伤员。
听说航运重开,他立即申请当上船队副队长。
带领手下的辎重小队,配合少佐带领的一个加强的皇军中队。
多次打得那些试图袭击船队的土八路落荒而逃。
听完狗汉奸汇报后一脸诧异。
土八路有那么厉害吗?
至于往水里扔这么多水草么?
这是要干啥?
故布疑阵?
难道生怕皇军不知道?
听狗汉奸的说词,倒是像极了海军作战玩潜艇偷袭。
扭头再往水面附近看,夜风凉凉河面水草团团。
很快想通细节,八路如果直接潜泳过来,两岸上都有皇协军。
土八路根本不可能避开皇军巡逻艇的探照灯!
往河里丢的这些水草是为了给那些八路提供掩护!
心里油然而生出一丝不祥感觉。
迅速下达命令:“敌袭,全体警备!清除河面所有的水草!”
然后让人去叫醒睡着少佐。
运河上鬼子巡逻艇步枪轻机枪密集声中。
河东岸外围警戒的伪军似乎听到不远处似乎有人在夜风中大喝了一声。
然后天空中忽然间出现一轮明月.
是照明弹!
惨白的光线挥洒转瞬使开阔地变得明亮。
随即听到响成一大片的机枪、步枪声。
砰砰…咻咻…
呼啸而至的子弹钻地声让开阔地似乎正在下一场暴雨。
噗噗开阔地地面一次次被子弹击中。
似乎藏身位置到处都在被子弹击中,地面上连续不停地出现一蓬蓬土雾。
运气不好的倒霉蛋身体中弹被穿透趴倒。
侥幸活下来的正在惊慌趴下,恨不得钻进土里。
幸运找了条沟作警戒位的两个伪军,拎着枪准备顺着沟匍匐撤回去。
身体猛地一晃,一发掷弹筒榴弹在沟外爆炸。
轰.
随着冲击波在水沟上方卷过,导致这两人直接摔趴在沟底。
其中一个也许是运气不好,动作稍大了,摔倒时胳膊挥出地平线。
一发步枪子弹直接将手掌撕开,惨叫声在沟里迸发…
东面五里外响起枪声,听起来如暴风骤雨般。
对运河支队来说,这是战斗开始的号角。
马良没有亲自参与冲锋,举着望远镜对掷弹组不断吆喝:“下一发照明弹往敌人那边打远一百米左右”
卫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