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锦缎,掺起额金线与嵌在长案上的夜光蝾螺,在临窗光线不够明亮的位置,极力闪烁光芒,却终究只能亮起星星点点的幽光。
默了半晌才,看向周太后“不知太后和岳父欲立哪位宗亲之子。”
太后的嗓音便似头顶上悬着的熏球里的香料,燃得久了,有一股独特而沉稳的气质“文懿太子李卿的嫡次子,李云海。”
李彧的面色又是一僵。
又是个该死的余孽!
李彧冷笑切齿“当初易王府几乎被夷为平地,他竟没死!”
从五年前的闵长顺之死开始,一环扣一环,开始牵扯出许许多多的案子,一直到了今日,将他困在死局里。
到底有多少人参与其中?
他很早就察觉得到有人设下了一个漫长的计划,在替从前死去的人报仇,也察觉到了一些人,杀了一些人,却始终看不透背后操纵的是谁。
那些被捉到的嘴,全都似蚌一样,越敲越紧。
他们仿佛都做好了被千刀万剐而死的准备,死死的将身后的人掩护起来,怎么都打不破其中的任何一环。
至今为止,他所知的不过是周恒、秦宵、慕琰华、蒋楠父子、华妃这些棋子,甚至连周太后和沈祯,都不是执棋者!
他们到底在为谁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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