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阴翳着目光盯着皇后在光影里脂粉均匀、却依然无法遮掩细纹漫生的脸。
他的声音似锋利的刀锋上吹过的风,有冰冷的回音“他是太子,原来轮不到他去那女人和婚事来掣肘朝堂的份儿,他要权势滔天的岳家做什么?”
“掣肘朕这个君父么?还是等不急要把朕从庙堂之上赶下去!”
毓秀大惊,微微抬眸看了眼定住不动的皇后,只能伸手去拽了拽她的袍袖,提醒她放低姿态,赶紧表明城府的姿态。
那一扯之势,让皇后自惊涛骇浪里回神。
她木然的下拜,匍匐在皇帝的脚边。
请罪的话这两年已经从一字一字的迸出口,到现在,已经说得麻木而顺口了。
风卷起地毯厚绒里的尘埃,干涩的呛在喉间,皇后深深尝到了从前不曾尝过的,对丈夫畏惧的滋味“启儿是太子,陛下让他娶那样小门小户的女子,朝臣只怕以为陛下对他生了不喜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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