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司徒极知晓他与流云国的那些来往这事,他已经够惊讶的了。
如今连他亡妻身份如此之事,他也能探查到。
足以见得,现今的司徒极手段何其了得。
既是如此,那他也不必再顾虑这么些了。
“老臣明白了,那一切,就按大皇子您所说的这样办。”
应昌云的话音刚落毕,就见司徒极抬起右手对他做了个暂停的动作。
“等等,有人来了。”
书房外。
影七方才去往会客厅那处寻找应昌云无果后,才从府内下人口中得知司徒极与应昌云已经将阵地转移到了书房那处。
这会儿她也刚刚走到。
抬手敲了敲门询问了一声,在得到应昌云的准许之后,影七才放心地将门推开。
而后,目光就与面上有些不满之色的司徒极对上。
呃难道她来的不巧?
正准备开口问下司徒极她要不要先退下,就见司徒极自己推着轮椅朝着门外那处走去。
见此,影七自然是不能当作什么都未看见。
赶忙狗腿地跑过去捏住了司徒极轮椅的椅背处,带着他出了书房门之后,才听见司徒极沉声说道
“好了,你有什么要问应宰相的事情,就去问。
吾在不远处的那个小亭内等你,问罢后再来找吾。”
“好,那就请主子先在小亭那处等着。
属下估摸着,应当会在半炷香的功夫内出来,就劳烦主子多等些时候了。”
说完这句话,影七才转身朝书房内走去。
书房内。
应昌云此时已经替自己和影七沏了一壶茶水。
看她进屋,也十分自然地开口说道
“来了?悦悦是有什么事情想问为父?
尽管说便是。
今日过后,你能随意回宰相府的日子也不多了”
说着,应昌云的面上还出现了一丝惆怅之色。
影七看着应昌云这副慈祥老父亲的样子,心下对他的疏离之感也减少了几分。
虽然已经知道这应昌云是她这副身体的亲生父亲,但到底她同应昌云相处的时间并不长。
若说让她兀的对他表现地多么亲近,她是真的做不来。
不过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也大致明了了应昌云是个怎样的人。
别的不说,对待她,还是较为上心和喜爱的。
所以现今他所说的这番话,在她听来,也并不是带着虚情假意。
既是如此,那她接下来要问的问题,应当是能得到他的解答的。
思定之后,影七才看着走到茶桌旁的座位上坐好。
而后接过了应昌云递给她的那那杯清茶,在嗅了嗅茶杯内的清香过后才开口回道
“女儿此遭是想问问父亲,对于娘亲的一些事,您知晓多少?”
应昌云本还是在品茶的手听此,在顿了片刻后才继续将那口清茶抿完。
一口茶水下完肚,才看着影七反问道
“悦悦怎会突然想起问你娘亲的事情?
莫不是有什么人在你面前说了些什么?”
“确是如此,只不过,女儿不知该不该将那件事说予您听。”
“无妨,你说便是。”
“女儿偶然知晓,当年弄丢女儿之人,并非是香春姐姐,而是而是莲香姐姐。”
应昌云听影七这么讲,也大致明了她为何会兀的问起她母亲的身世。
毕竟,那莲香乃是他的侧室——宋氏所出。
看来,当年之事,确有隐情。
他就说,好端端地一堆人一同上街游玩,偏偏就丢了悦悦这个嫡女。
想必,应当就是宋氏在背后搞的鬼。
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就听影七继续说道
“可女儿思来想去,怎么也想不出那宋夫人为何要对女儿下手。
虽然女儿对以往的种种已经记不大清了,但从外人口中依稀可以知晓,爹爹您从来不会因嫡庶的关系区别对待府内的子嗣。
所以,宋夫人根本不必因此费尽心思如此对待女儿。
那么剩下的一种可能,定然是与娘亲相关了。”
听着影七如此有条理的一番分析,应昌云也似乎透着她这副模样看见了另一个人。
深深叹了一口气罢后,才出声答复道
“你猜的不错。
问题,的确是出在你娘亲的身世身上。
实际上,你娘亲所坐的那个宰相夫人的位置,一开始,本是属于宋氏的。
我与宋氏是指腹为婚,谈不上有什么真正的男女之情。
也是在流云国的时候,遇见上了你娘亲,我方才知晓,究竟情为何物。
与你娘亲相恋的那段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