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硬挤了了几滴眼泪之后,也以一种悲痛之声回应着应昌云道
“爹爹是女儿回来了”
说罢之后,影七还装模作样地靠在了应昌云肩头,像是真的来到了大型认亲现场一般。
司徒极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弄懵了。
怎么回事,这应宰相虽说答应了同他做一场戏,可也没必要做的这么真实。
正奇怪着,就听见一道声音从应昌云身后站着的那些女眷那处传来。
“悦妹妹?”
影七此时也刚刚从应昌云怀中离开,听见这句呼唤之后也把目光移了过去。
随后就和一个看着极为瘦弱,面上虽然打上了许多脂粉却仍旧遮不住那憔悴感的女子对上了双目。
那女子的双目内赫然也闪着什么晶亮的东西,看的影七是一愣一愣的。
怎么肥四,刚刚应付完应昌云那个托儿,立马还要再应付一个?
正在她静默的时候,那女子还想要动身朝她这处走来,却被一个打扮地极为素净的中年女人拉住了。
应昌云自然也知道为何自己那二女儿应香春为何会如此激动。
因为当年负责看护应柔的庶女,正是她。
在用眼神暗示了一番自家的二女儿后,应昌云才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随后才想起来跟司徒极问好。
司徒极此时哪里还有什么心情与应昌云寒暄,他觉得奇怪的是,为何那些女眷看向影七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熟悉的人。
怀揣着这个疑惑,司徒极暂且让影七先跟在他身后,他打算入了宰相府之后,再问问这应昌云是在玩弄什么把戏。
宰相府,会客厅内。
此时影七正单独坐在一张客椅上,受着来自这宰相府内女眷们投来的打量目光。
她觉得,她此时就像是什么稀奇的动物一般,被她们所观赏着。
至于司徒极那个她名义上的主子,在入了这宰相府内之后,就让三哥推着他去往应昌云的书房,说是有什么要事相商。
让她先留在这会客厅内,与这些女眷们联络联络感情。
天知道,她现在有多尴尬。
她谁都不认识,这要怎么联络感情?
正愁着,那个先前唤过她一次悦妹妹的女子又再次开口她道
“悦悦你这些年里是如何度过的?”
先前在应昌云的眼神下,她不得已忽略了一次这女子的提问。
现如今第二次被问及,她自然是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清了清嗓子之后,才将早已在心里编好的说辞给吐露出去
“这些年里,我一直在乡下以大夫的身份过活着。
在沦落到乡下之初,我因为一场发热失去了之前所有的记忆。
之后还是在乡下大夫的照拂之下,习得了一些医术。
也因此在大皇子前往乡下办事的时候,凭借着医术救了他一命。
在之后的日子内,我不小心将身上一直携带着的护身符露出。
大皇子在看到这个护身符上独有的宰相府的标识之后,才知道我的身份。
虽说对于以往在宰相府的种种我都记不太清了,可方才在见到爹爹的脸之后,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向我袭来。
我知晓,这处,应当就是我之前所待着的家。”
说着,影七还将放在袖口内的护身符掏出,展示给那些女眷看。
本还持有一丝怀疑态度的女眷们听此,也消了许多疑虑。
那护身符上绣着的专属于宰相府的纹路,绝对不会有错。
书房这处。
应昌云等那影三隐匿去行踪之后,才将书房门给关上,随后着急地向司徒极问道
“大皇子,您是如何寻到老臣这失踪多年的女儿的?
老臣本以为,您会随意挑选一个素未蒙面的女子顶替我女儿的身份。
却没曾想,您直接将悦悦给带了回来
这实在是太令老臣惊喜了”
司徒极瞧着应昌云这副样子,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在皱了皱眉头之后,才实诚地回道
“吾事先确实不知影七就是你的女儿。
瞧你今日这副做派,吾本还以为你是在演戏。
可现今看来,倒是吾想错了”
应昌云显然也被司徒极如此实诚的说法给弄懵了。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继续追问道
“那大皇子是在何时将这影七收入麾下的?”
“收入影七的时间,正在吾当年被废双腿之时,也就是吾刚满七岁时。”
“可否再容老臣问一句,这影七如今年芳几何?”
“如若吾未曾记错的话,今年,她刚好年满十六岁。”
听司徒极这样回答,应昌云在推算了时间之后,才确认影七的年龄